每当想起来当时,这个张戴苦苦相逼,劝说父皇将自己遣送汉境为质,赵婴齐就恨得牙痒痒。
若非吕氏一门势力庞大,朕非要将他张戴碎尸万段,方能解心中之恨。
吕嘉怅然若失放下手,看着这位意气风发的年轻皇帝,心里满是苦涩。
方才继位,就嗜杀成性。
先帝呀,你对太子看走了眼呀!
颓然一拜,吕嘉没了再待下去的心思,拱手离开。
“臣告退!”
吕嘉走后,王君馨拖着浅白色曲裾长裙,慵懒般从后殿缓缓走出。
“母后,这丞相吕嘉,竟替他张戴说话,这不是诚心和儿臣过不去吗?”
“亏的儿臣还以为他是忠臣,没想到竟然如此违逆朕,简直是存心刁难!”
赵婴齐对她抱屈道。
王君馨目光往外瞅了一眼,轻声冷笑:“我儿虽然贵为天子,可对于世事看的并不透彻。”
“此话怎讲?”
赵婴齐连忙询问。
“你以为吕嘉为何要保张戴?为国为民吗?”
“不,他是为他自己。”
冷笑一声,王君馨眸子里满是冰冷:“他是为他吕家!”
“政敌落难,看似施以援手,实际上不过是假仁假义,猫哭耗子而已。”
怜爱般看向赵婴齐,柔声道:“他知你善良,会念在张戴侍奉先帝多年的份上,不忍杀张戴。”
“故意跑来求情。”
叹息道:“此人大奸似忠,大伪似真,老谋深算着呢!”
赵婴齐听的咬牙切齿,恨声道:“老匹夫,欺我太甚!”
“奸臣、贼臣、恶臣!”
“早晚朕要诛你九族!”
王君馨眼中带着一丝戏谑,怅然叹息:“我儿心中有数即可,不过想要诛杀此獠,恐怕是做不到的。”
愤怒转过头,赵婴齐怒火中烧,愤愤不平道:“朕是皇帝,统御天下,为何做不到?!”
王君馨嗔怒道:“就你能!”
指着外面说:“他吕氏一门遍及朝野,到处都是他的门生故吏,到处都是他的亲信。”
“如何能杀?”
白了他一眼,王君馨没好气对他说:“不是母后打击你,不等你拿下他,你自己就会人头落地。”
赵婴齐听闻此话,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