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使,请吧~”
说罢,韩颓当一拉缰绳退到一边。
张戴故作镇定,两手有些僵硬般拱拱手:“那就有劳将军了。”
车队继续前行,余光瞥了眼两旁甲胄哗哗作响,武装到牙齿的骑兵,张戴不禁有些紧张。
强压下心中恐惧,张戴像是唠家常般开口:“早就听说将军威名,只是无缘一见。”
“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呀。”
“在下听闻,将军在条候麾下,追随条候连战连捷,威震匈奴。真是让人敬仰。”
韩颓当夹了下马腹,道:“本将身在军旅,依令从事罢了。”
见他油盐不进,张戴笑意盈盈说道:“将军太谦虚了,吾曾闻将军威名,在匈奴那是闻风色变。”
“夜间若是有小儿啼哭,一提将军威名,便立刻止住啼哭。”
“此诚足见将军威名赫赫。”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张戴好话连篇,恭维之色溢于言表,韩颓当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本将不过些许战功,当不得来使如此夸奖。”
张戴松了口气,眼中露着狡黠之色,问韩颓当:“方才将军说,此番秋季大朝不在京都举行。”
“不知是在何处?”
韩颓当揶揄一笑,对他说:“秋季大朝自然还在京都,只是大朝之前,陛下另有安排。”
“届时,”眼中透出些许玩味,对他说:“还需来使参加。”
另有安排?
会是何事,竟比一年一度的秋季大朝还要重要?
张戴暗暗思索,却没有丝毫头绪。看了眼韩颓当,壮着胆子询问:“将军说大皇帝陛下另有安排,不知是何事,可否告知?”
韩颓当卖了个关子,并不打算告诉他。专心致志只顾赶路,并未回头:“来使到时便知,何必心急?”
见问不出什么,张戴讪讪一笑,退回车厢。
宣室阁内,君臣二人边走边聊。
“太尉,阅兵一事准备的如何了?”
周亚夫抱拳一礼,肃穆道:“禀陛下,一切妥当。虽然时间仓促了点,然而臣经过昼夜训练,小有成就。”
“震慑那些蛮夷小国,绰绰有余。”
周亚夫迟疑了一下,道:“只是”
“太尉有话,但说无妨。”
周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