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
哪怕是将士们不顾性命,用人墙去堵那也是堵不住的。
默不作声看了一会儿,郑当时脸色沉重问都船令:“这北岸,都是些什么人居住?”
都船令张菻坊抹了把脸上雨水,抱拳道:“启禀右内史,北岸人口密集,幅员广大。”
“多为庶民百姓居住。”
张菻坊热切询问:“右内史,您看如何修理河堤,才能堵住缺口?”
深深看了他一眼,郑当时只是淡淡说道:“先去南岸看看再说。”
听到这话要去南岸,张菻坊身形一顿,有些犹豫。支支吾吾说:“浞河泛滥成灾,急需治理,要不还是先治理北岸吧?”
说着,抱拳一礼,恳求道:“浞河河宽,水流湍急。这方圆百里的浮桥,都被冲毁了。”
“一时之间,怕是过不去呀。”
郑当时眉头紧锁,指着河面上往来的楼船,厉声斥责:“到处都是船只,如何过不去?”
“陛下让本内史过来查看,你如此推诿,是何道理?”
“一条浞河,过不去了?”
“荒唐!”
张菻坊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低头一拜:“既然郑内史想要去南岸,这就去便是。”
“哼!”
郑当时一甩袖子,冷哼一声往楼船走去。
登船后,站在船头看着汹涌奔腾而去的浞河,郑当时心情愈加沉重。
河水如此湍急,这可如何是好?
怕是,难以治理呀!
硕大的楼船,如同一叶扁舟,在风雨中摇曳,起伏不定。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一声沉闷响声,楼船缓缓停靠岸边。
站在船头,郑当时看向南岸堤岸,但见堤岸坚实无比。不但夯实的十分牢固,还不时有不知哪里来的家丁来回巡逻。
唯恐,出现意外。
“这些都是什么人?怎会在河堤上?”郑当时耷拉着脸,问张菻坊。
张菻坊往外看了一眼,支支吾吾说道:“禀郑内史,这都是南岸各府奴仆。”
“奉命前来,自发协助。”
郑当时心中苦涩难当,心道: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没有说话,郑当时往南岸眺望而去。但见河堤不远处,不时有府邸建其中。
府邸门外,美轮美奂,被人打理的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