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稚斜,不敢贸然与左贤王全面开战。”
“而后,派出一支劲旅,出兵休屠王浑邪王部,从侧面威胁单于庭。”
“这两个人,都是绣花枕头,碌碌无为之辈,一战可下。待两王已下,便可攻击右贤王部,进一步剪除伊稚斜羽翼。”
“包围于他。”
韩安国眼中精光一闪而逝,问他:“条候说,休屠王、浑邪王可能复归伊稚斜。”
“不知,有几成把握?”
周亚夫轻笑一声,自信满满,笃定般开口:“这是必然的事,臣可以断言,就在这一两个月之间。”
“浑邪王归附的消息,就会传来。”
韩安国没有继续说下去,心中冷笑连连,只等看他周亚夫的笑话。
贻误战机,届时陛下自会惩处于他,何必急于一时?
老夫,静候佳音便是。
刘荣顺着周亚夫的思路在舆图上看了一眼,不由得点点头。
周亚夫目光独到,说的确实不错。眼下这个进兵方略,确实是最为稳妥。
于是,转头看向韩安国:“兵者国之大事,不可不察。稳扎稳打,方为上策。”
“就有劳太尉,率领八万大军,前往渔阳、上郡方向,伺机而动,借以威慑匈奴。”
“是其不敢妄动。”
韩安国叹息一声,拜道:“臣遵旨。”
出了宫门,韩安国只觉得烦躁异常,心中如堵。虽然自己是太尉不假,可始终有周亚夫暗中牵绊。
让自己时刻有种危机感。
这次陛下,恐怕又要重用他周亚夫。不但采纳其言,还留为后招。
浑邪王、休屠王二王之地,不用想肯定还是他周亚夫挂帅出征。
再让他建下功勋,自己如何自处?
身为太尉,战功却远不如大将军。这,简直就是耻辱!
想到这,韩安国更加烦躁。
“太尉,请上车吧。”
见韩安国怔怔立在车前,迟迟不肯上车,随行车夫胡同拱手一拜。
“天气沉闷,车厢里怕是更使人喘不过气来。胡同,你下来,本太尉要亲自驾车。”
“太尉,这可使不得!”
胡同一听韩安国要亲自驾车,立刻急了,赶忙劝阻:“太尉千金之躯,关系重大,怎能亲自驾车?”
一个小小的车夫,也敢与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