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窦婴小声询问。
笑着挥挥手,示意单丘将军报递给他。
窦婴看罢,面露古怪。随即,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主父偃,当真是胆大包天。”
“他就不怕左贤王杀了他吗?”
“是以有非常之人,而后有非常之事。看得出来,主父偃这个人,胆子确实很大。”
刘荣笑着开口,感慨一声。
“不过,从结果来看,他这方法,确有奇效。”
主父偃这一杀,彻底断了左贤王的退路,让他只能选择和朝廷结盟。为朝廷,争取到了主动地位。
还是功不可没的。
窦婴犹豫着开口:“此人过于偏激,不经请示便做出这么大的决定,是不是”
刘荣不以为意,挥手打断:“水清则浅,水绿则深,水黑则渊。些许小事,不足为奇。”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为大众谋福利者,不可使其孤军奋战;为众人谋生者,不可使其葬于人心。”
“主父偃胆子是大了点,结果却是好的。丞相,不必过于苛责。”
见刘荣态度坚决,窦婴不好再提,也就因此作罢。
“眼下各方态势明了,匈奴一分为二。朕意,派出王师,出击伊稚斜。丞相觉得如何?”
窦婴扶须点头:“有左贤王作为盟友,牵制伊稚斜的大军,此时确实是出兵良机。”
“臣赞同陛下的观点。”
窦婴虽然是窦家人不假,七国之乱时便是带兵的将军。对于形势,看的透彻。
自然不会掣肘。
“好,”对于窦婴的态度,刘荣满意点点头,转头交代单丘:“宣太尉、大将军等人进殿。”
“诺。”
夕阳似血,横亘天地。
未央宫殿外,天禄、辟邪一左一右,仰天怒吼,似乎随时奔腾而出。在黑墙红瓦之间,格外肃穆。
“宣,韩安国~”
“宣,周亚夫~”
“宣,李广~”
“宣,韩颓当~”
“宣,赵信~”
“宣,公孙贺~”
众将一身漆黑戎装,身披大红披风,按剑拾阶而上。
众将虽无言语,却都心照不宣,心知肚明。明白一场大战,即将到来。
韩安国解下佩剑,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