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潇姬的话说到了心坎里,还是想到窦太后百年之后,无人再管自己。
而感到惶恐。
都说父母在尚有归处,父母不在只剩归途。
刘嫖看着因为操劳满头银丝,气的晕倒的窦太后,呜呜的哭了起来。
伤心极了。
天色将暗,窦太后悠悠醒来。
盲人的世界,本就没有色彩,全靠一双耳朵,来判断是是非非,大千世界。
侧耳倾听之下,除去灼盏宫灯不时被殿外清风吹拂的声响外,一个熟悉的呼噜声就在跟前不住回响。
窦太后扯了下嘴角,摇头叹了口气。这妮子气人归气人,可真要出了事,能不管吗?
唉
一声轻叹,惊醒梦中人。
刘嫖擦拭了下嘴角,尴尬笑笑,轻声呼唤:“母后,您醒了。”
窦太后轻哼一声:“老身醒不醒,都不误你做一场好梦。”
刘嫖努力挤挤眼,挤出几滴眼泪,带着悲楚说道:“都是女儿不孝,惹得您老人家气坏了身子。”
“女儿给您赔罪了。”
说罢,松开握住窦太后的手,挣扎着就要跪下。
然而,挣扎了许久却发现,两腿因为坐的时间久了,酸麻不止,根本站不起来。
竟愣在原地。
“行了,别折腾了。”
虽说看不见,听得却是真着。刘嫖在那吭哧吭哧扒拉,听着都费劲。
真指望她有孝心,难呐!
心烦意乱之下,窦太后开始下逐客令:“老身累了,想休息片刻。想来,你也累了。”
“回去吧。”
“母后”
刘嫖看向窦太后,小声呢喃。
窦太后更加烦躁,硬邦邦撂下一句话:“走吧,改日等你母后身体康健了,再来看老身也就是了。”
守了半晌,说实话刘嫖也是累的不行。母后再三说自己想要休息,刘嫖也就顺坡下驴。
站起身来。
“那母后,女儿就先告退了。”
刘嫖带着不舍,行了一礼。
眉头一蹙,窦太后面无表情轻声道:“去吧。”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尤其是出了殿门,明显一快,窦太后心中更加沉重。
“荣儿可曾来过?”
无意间,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