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从琵琶袖中掏出奏章,双手奉上。
刘荣脸色阴沉让单丘取来。
翻看良久,刘荣一把掷在案上。
正要开口,一个小太监匆匆赶来。刘荣眉头一皱,心道这是说情的来了。
太皇太后?
窦太主?
亦或是皇后?
眸中寒意渐起,看向小太监。
郅都、张汤对视一眼,脸色沉重,低头不语。
“何事?”
刘荣淡然询问,声音里透着丝丝寒意。
小太监垂首禀报:“禀陛下,窦太主亲自押縛堂邑侯进宫,正在殿外求见陛下。”
“窦太主大义灭亲,押縛堂邑侯来自首?”刘荣脸上露出玩味般笑容,问单丘。
“是的陛下,窦太主、堂邑侯双双跪在殿前,请求觐见陛下。”
小太监赶忙回答。
什么时候,她刘嫖有如此觉悟了?
倒是稀奇!
转念一想,刘荣明白了刘嫖的深意。
“朕的这个后母,还真是聪慧。”
轻笑一声,刘荣感叹道。
缓缓站起身,刘荣往殿外走去。郅都、张汤见状,心里都忍不住纷纷叹气。
有道是无情却有情。
窦太主若是搬出太皇太后或者别的什么人,陛下或许会雷霆大怒,但也会碍于情面,给压下去。
不过,从此以后,就会对她窦家,有所防范。皇后,也会因此失宠。弄不好,还会连累刚刚出生的皇长子。
可她窦太主如此做法,陛下就不好深究陈午之罪。
这手棋下的,当真高明。
没奈何,两人只得跟上。
刘荣来到殿外,不等开口斥责,陈午便不住叩头,声嘶力竭:“臣一时糊涂,做下错事。臣有罪,臣叩请陛下降罪。”
一时间,砰砰作响之声,不住传来,陈午脑门磕的鲜血直流。
刘嫖也不吭声,只是呜呜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