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稳后,一人着急忙慌下了车,就要往宫门口而行。
郅都仔细打量,发现竟是张汤。
“廷尉留步。”
郅都探出头来,叫住他。
张汤听见有人叫自己,连忙回头。待看清时,转身走了过来。
“见过中尉。”
“廷尉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郅都疑惑询问。
抹了把额上汗水,张汤紧张兮兮四处打量一番,压低了声音:“出大事了!”
眉头一蹙,郅都问他:“出了何事?”
“下官接到百姓报案,说是离京不远专营之处发生命案。下官派人初步侦探,发现竟然发现了十几具尸体。”
“从死者伤口来看,是被歹人谋害无疑。下官不敢耽搁,特此前来禀报陛下。”
我说找尸体怎么找不到了,原来被廷尉给觅了去,怪不得。
郅都微微一笑,对他说:“此事白天我已奏报给了陛下,廷尉就不必去了。”
已经奏报过了?
中尉曙好快的速度。
“不知中尉从何来的消息来源?”
郅都瞧了下四周,对他说:“不若上车详谈如何?”
“也好,中尉请~”
皇宫重地,确实不是商讨案情的地方,张汤点头同意。
“请~”
郅都将事情始末缓缓说出,娓娓道来。张汤听后,也不矫情,抱拳一礼:“既然事实清楚,咱们合力缉捕这群胆大妄为之徒如何?”
“只怕,不好抓呀!”
郅都似乎有所顾忌。
张汤不解,问他:“中尉何意,还请明示。”
郅都正色道:“廷尉可知,这专营之处,是何人所设?”
张汤摇头:“尚不得知,请中尉赐教。”
“堂邑侯陈午!”
“竟是堂邑侯!”
张汤失声低吼一声,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郅都冷笑连连,道:“京都乃是首善之区,寻常人等,如何能够在众多商贾中脱颖而出,拨得头筹?”
“堂邑侯平时十分低调,这等飞扬跋扈之事,竟是他做的,这让我难以相信呀。”
张汤万难相信,竟是陈午所为。
郅都冷哼一声,寒声道:“根据调查,这专营之处,乃是堂邑侯假借商贾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