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听母后的。”
刘嫖见了窦太后,如同老鼠见了猫,乖巧极了。
不过,还是忍不住嘀咕道:“他窦婴自从当了丞相,仗着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权力,根本不理会窦氏宗族人的死活。”
“就说那个武强侯吧,只是仗义执言,反对开设学堂,便被陛下罢黜了官职。”
“而他窦婴问都不问,生怕沾染上。母后,您说这样的人,是不是也忒自私了?”
面对她的絮叨,恶意中伤,窦太后一点也不糊涂,反而斥责她道:“妇人之见,你懂的什么?”
“你的书都是怎么读的?”
“夫唯不争,故无尤。”
“这点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你呀你呀,如此糊涂没有头脑,老身真是担心,倘若有一天老身不在了,窦家也就此败落了。”
窦太后恨铁不成钢般呵斥,脸色很是落寞。
“母后”
刘嫖见窦太后难过,连忙为她抚着后背。
窦太后语重心长对她说:“你给老身记住,老身之后,能撑起窦家的,只有你口中的这个窦婴。”
“他是一个真正的聪明人。”
“一个善于谋略,懂得分析局势的人。”
“有时候,不争便是争。什么都想要,就什么都得不到。什么都不想要,反而什么都能得到。”
“做人做事,要藏匿、隐忍、谦卑,这样才能长远。”
“你懂吗?”
窦太后一番苦口婆心劝导,刘嫖低头不语,也不知听进去没有。见她这般模样,窦太后不由得直摇头。
“臣拜见太皇太后。”
“拜见窦太主。”
窦婴笑着走到殿内,长揖一礼。
“都是自家人,不必客套,坐吧。”
“侄儿谢过姑母。”
窦婴顺着窦太后的话茬,连忙改口,惹得刘嫖直翻白眼。
“方才你表姐来老身这,说你窦婴指使家仆灌夫,昨日当街殴打蟜儿。”
“可有此事?”
窦婴看了眼居高临下坐在窦太后身边,满脸想要兴师问罪的刘嫖,赔笑解释。
“回姑母,准确来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闹了点误会罢了。”
“蟜儿惹了点乱子,灌夫他饮酒过度,有些醉意没认出来,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