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是不是走错了?这里匈奴人不说两千,起码也得有千余人,并非哨骑探说的大约六百人。”
冯遂嘀咕一句。
刘非不以为意摆摆手:“刚才天黑,看不清很正常。”
“不过是两倍之敌,有甚好犹豫的?”
“要我说,咱们直接冲杀就是!”
“敌军无防,我军突袭,一战可下。”刘余跃跃欲试,同意刘非的看法。
“干了!怕他个鸟甚!”
一行人一拍即合,说干就干,纷纷翻身上马。
刘非拉着缰绳,面向众人,大喝一声:“杀敌建功,就在此刻。儿郎们,随我冲!”
说完,一马当先,冲将出去。
“这个江都王!”
“好个心急的家伙!”
几人不满咒骂几声,一扬手中马鞭,不甘人后跟了上去。
“起来起来,该去渡口换防了。”
宇文渚一脚一个,踢醒篝火旁熟睡的士卒。
几个士卒不情不愿,睡眼朦胧站起身。
一人不解问道:“百夫长,咱们这百里都没外人,这黄河渡口没必要看管如此严厉吧?”
“你懂什么!”
宇文渚斥责道:“黄河渡口是连接我匈奴大漠草原,和河朔的唯一通道。”
“渡口浮桥一旦有失,我数十万人将困守此地,再也回不去了,能不重要吗?”
“休要聒噪,赶紧去换防。”
那人低头撇撇嘴,转身就要去栓马处,准备出发。
就在这时,昨夜留宿的王子於单率领本部随从走了过来。
“於单王子。”
“於单王子。”
众人见到於单走了过来,纷纷打招呼。
於单一一笑着点头回应,来到宇文渚跟前:“本王第一次来河朔,各地不是很清楚。”
“百夫长,派个人给本王带路怎么样?”
宇文渚恭敬行了一礼:“能为王子效劳,是属下的荣幸,不知王子要去何处?”
於单笑着开口:“本王奉大单于命令,前去看望左谷蠡王,听说他就在附近。”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听他说起左谷蠡王,宇文渚眼底露出一丝不屑:“左谷蠡王在正南方放牧,王子想去,属下愿亲自为您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