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青翟也不好再说。
转过身,反问栗贲:“御史大夫私下收受商贾钱财,又怎么说?”
怜悯般看着他,栗贲心道老夫是不聪明,可也不像你这般愚蠢。
“商贾用了邸报,廖以存心相报,武强侯,有何问题?”
“那你”
庄青翟还未说出口,栗贲已经脱口而出:“至于所得钱财,臣自然不敢私受。已经全部交给了陛下,充归国库。”
钱老夫收了,全都交给陛下了。
有本事,你去要呀!
庄青翟顿时为之一噎,掩袖轻咳几声。
“此事此事怪老夫思之不周。”这是陛下默认了的,本是私下里的事,如今被摆在明面已是不妥。
庄青翟不敢再揪住不放。
许昌走到栗贲跟前,两眼瞪的溜圆,责问他:“私会诸侯王使臣一事,御史大夫又该如何回答?”
栗贲并未直接回答,反问庄青翟:“武强侯,这事儿是你说,还是老夫代劳?”
庄青翟听到这话,顿时亡魂大冒,吓得脸色发白,冷汗不住直流。
许让,该不会在他栗贲面前,说是老夫让他去的吧?
“武强侯,又不是你见的许让,你怕什么?”许昌见他不言语,气急败坏说道。
你这老匹夫,坑煞我也!
庄青翟心里大骂不止。
轻咳几声,缓了下情绪,庄青翟强自镇定:“老夫不知御史大夫所说何意。”
栗贲冷哼一声,心道好一个嘴硬的武强侯。本来还想给你留些颜面,不至于让你太难堪。
看来,老夫这番好意,你是执意不要。既然如此,休怪老夫了!
栗贲挑起下巴,目光森然盯着庄青翟:“昨夜许让说是奉了衡山王之命,前来京都觐见陛下。”
“席间谈起来访缘由,许让特地说起了武强侯。”
庄青翟心里直突突,浑身颤抖不止。心道这许让,不会如此愚蠢吧?
栗贲见他抖若筛糠,冷汗直流,心道你这愚蠢透顶之人,派了另一个同样愚蠢的家伙过来。
简直就是侮辱老夫智商。
“许让说,到京之后,你武强侯就设下酒宴款待他。席间谈起来京重任,你极力推荐,让他去找老夫。”
“语气里,满是迫不及待。”
“他许让如梦初醒,就连夜到了老夫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