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夫没有接着落子的意思,果断认输。
又饮了一觞,灌夫像做贼似的问窦婴:“侯爷,仆听说衡山王派许让进京,向陛下讨封。”
“这事儿您知道吧?”
“你问这个作甚?”斜撇了他一眼,窦婴反问道。
灌夫两手搓了几下:“这不是在家闲的没事干,闲聊嘛。”
窦婴平静喝着酒,说道:“陛下要对匈奴作战,国内诸侯各王自然是要做处理。”
“陛下要他们置换封地,去海外开疆扩土。出海不易,他衡山王自然要多多招收人手。”
“以备不测。”
“派许让进京,就是如此。”
“没什么奇怪的。”
灌夫神秘兮兮小声嘀咕一句:“可许让到京之后,并未进宫而是去了其他地方。”
“去往何处?”
搁下羽觞,窦婴问道。
“武强侯府。”
天色蒙蒙亮,上林苑火把丛生。
战马嘶吼,期间不时夹杂着骑兵劈砍的声音,源源不断从四方传来。
训练繁忙。
中军大帐内,周亚夫指着地图上标注为白羊王部的地方,沉声对刘荣开口。
“白羊王所部兵力最少,只有两万余人。而百里之外的楼烦王,则是他的数倍,足有六万。”
“至于左谷蠡王,不过是绣花枕头,都是杂兵,不堪一击。”
“而河朔地区,四面皆是大河,尤其是黄河,将河朔与匈奴右贤王部、匈奴单于部完全隔离。”
“黄河既是屏障,也是他们的牢笼。只要我军能够切断黄河渡口,那么,河朔之敌就将是瓮中之鳖。”
“千里草原,将是他们葬身之所。”
“根本无从逃脱。”
“条候的意思是,此役最重要的,就是阻止住右贤王、单于主力驰援河朔。”
刘荣盯着地图,思索良久开口。
“不错,是这样,”周亚夫虎目微睁,带着笑意:“只要匈奴主力无法支援,那么河朔之敌虽然倍于我军,臣依然有信心击败他们。”
“关键就在于,东线太尉那,能否调开匈奴主力,将敌人吸引到渔阳、右北平等地。”
“让他们无暇他顾。”
周亚夫这条进军方略,确实可行。
刘荣闭目颔首思索,睁开眼时满是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