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好后,调养些时日,朕会派人接他去学院。”
“平阳,这些天,要麻烦你了。”
刘瑶余光瞄了眼床榻上,已经熟睡的卫青,眯着眼笑道:“陛下说的哪里话,他本就是臣妾家的人,何谈让陛下谢。”
谈话间,夏侯颇回来了。
“淮阴侯,事情办妥了?”
“禀陛下,臣奉了陛下旨意,亲自将那郑季押付廷尉,廷尉已经把他押入大牢了。”
天恩浩荡,当然也可以如雷如霆。
廷尉知晓了前因后果,对于敢冒犯天颜的家伙,自然不会轻饶了他。
事情了结,刘荣没有再待下去的意思,又叮嘱了几句,携手陈娇离开。
刘荣走后,刘瑶坐在床榻上,笑嘻嘻对一旁的卫媪道:“真不知你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竟让陛下如此另眼相看你家卫青。”
卫媪躬身,一脸谦卑回答:“这一切都是主人给的,没有主人,就没有奴婢今日。”
“奴婢一定不敢忘,主人的恩德。”
“你倒是个聪明人!”为卫青盖上一层寝衣,刘瑶道:“陛下免了你家的奴籍,许你在书院旁居住,这一应费用,本宫替你出了。”
摸摸卫青的小脸蛋,刘瑶眼中满是笑意:“还别说,这孩子,剑目浓眉,确实讨人喜欢。”
说完,在卫青脸上,轻啄了一口。
出了平阳公主府邸,坐在车上,刘荣依旧搂着陈娇。
“陛下为何独对那子,如此关怀?”陈娇仰起头,望着刘荣,问了一句。
刘荣笑着说道:“观人之道,外考八观六验,内审六隐四戚。这卫青,虽然稚嫩,朕看他是块璞玉。”
“实在是不忍,让他毁于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