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析:“谁嫌弃你了,你呀这是该思虑的不思虑,不该思虑的瞎琢磨。”
“夫君你想啊,为何陛下要让你做丞相,又免了陶青,还谁都不叫非让你去陪太子去细柳营?”
“为何?”
周亚夫满脸不解,问道。
鄢如萱叹了口气,白了他一眼,道:“陛下这是自觉天不假年,害怕突然像太皇太后那样,突然泰山崩,撒手人寰。”
“到时候,太子面对诺大一个国家,如何处理?”
“陛下他,这是在安排后事呀。”
“而您,很有可能就是陛下心中选定的,托孤之臣。”
“可你呢?”
“事事都跟陛下、太子对着干,你说陛下能放心吗?”
“不敲打敲打你,太子殿下以后,怎么用你?”
周亚夫哑然失笑道:“原来是这样,说来陛下也是的,旁的人他不了解,还不了解我周亚夫吗?”
“老夫对大汉,对陛下的忠诚之心,陛下应该最清楚不过才是。”
太子居舍,丙殿。
刘荣回到居舍,找来窦婴以及韩安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两人。
窦婴沉思良久,方才开口:“太子殿下初心,是好的。纵观历代,都无人曾想过办这么一所官学,选拔人才。”
“不过,臣觉得建立培养武将的学堂,并不着急。不若,先建立一所教授读书人的学堂。”
“可能,更为妥当。”
韩安国摇摇头,并不赞同:“窦太傅此言差矣,边境地区匈奴不时骚扰,正迫切需要懂兵略的将才。”
“毛之不存,皮将焉附。”
“没有边关将士用命,大汉子民安全得不到保障,就算是书读的再好,又有什么用呢?”
窦婴反驳道:“兵法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朝廷上只有先培育出一批有头脑的谋划之才,管理好国内大小事务,后方得以稳定,边关将士才能更好的作战,保卫大汉。”
“这是国之重器,怎会无用?”
韩安国坐直了身子,肃穆道:“百家之学已争鸣数十载,至今仍未争出个高低。”
“敢问窦太傅,若是建立学堂,该以哪家言论为先?如何教导?”
“总不能百家言论齐鸣,一同教导吧?”
“再者,就算陛下同意如此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