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保重身体。”
刘启轻轻摇摇头,声音里带着伤感:“荣儿啊,灵柩里躺着的,是父皇的皇祖母”
“她老人家,一生坎坷,受尽了委屈。”
“当年吕后专政,不但后宫嫔妃欺负她老人家,就连宫女太监,也时不时给她使绊子。”
“寡母幼子,你可曾知道,受了多少旁人的欺侮和白眼。”
“父皇在世时,每每跟朕提起,莫不痛断肝肠。”
“可太皇太后,从来都是一笑而过,没有丝毫怪罪他人的意思。”
“她老人家总说,人这一辈子,尽心、尽力、尽责、尽人事,听天命,足矣。”
说到这,刘启像一个委屈的孩子一样,无声哭泣起来。
刘荣轻轻为刘启抚背,无声宽慰。
后面刘武的声音,缓缓传来:“皇上心存惦念之心即可,不必过于悲伤。人之故去,如同滔滔渭水不能复流。”
“皇祖母已然去了,皇上,千万保重身体。”
刘启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刘武说的好听,可嘴角处带着的一丝嘲讽,却十分刺眼。
咳咳
没有搭理他,刘启转过身,皱着眉捂嘴咳了几声。
而后,小声对刘荣说了句:“跟着朕。”
刘荣眯着眼看了一眼刘武,一言不发跟在刘启后面。
两人来到窦太后那后,原本在窦太后身边劝慰的嫔妃,呼呼啦啦跪了一地。
“起来吧。”
刘启淡淡的说了一句,缓步来到窦太后身边,轻声道:“母后,出发吧?”
窦太后面露悲伤,轻轻点点头,由刘启搀扶下,一同上了车辇。
待两人上去后,刘荣默不作声跟了上去。
随着太常祭奠悼词之后,送葬队伍,在哀乐之声中,缓缓而行,开始出发。
窦太后、天子、太子可乘车辇,剩下的人,只能老老实实步行跟着队伍,任何人不得违制。
队伍里,太常率领属官居前开路,后面是太皇太后薄氏的灵柩。再往后,则是天子车辇。
诸侯各王,各宫嫔妃,皇子公主以及朝中大臣,跟在车辇后面。
灵柩要去的地方,是霸陵南边(后世白鹿原),离长安城只有几十里的路程,并不算太远。
不过,对于队伍里一向养尊处优惯了的人来说,那就是一项巨大的考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