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泰山夏氏的前任宗主,”江晓莺语重心长地说道。
“那不就是语冰的父亲?”柳梦生心里一紧,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可想而知,夏揖山当时有多为难。
江晓莺立刻用警告的眼神看向他,柳梦生立马识趣地收声。
“这下你明白了吧,”江晓莺压低声音说道,“看到这结果,玄门各路倒是一致认为就算是夏揖山再怎么大逆不道,也断然不会做出弑父这般恶行。更何况夏氏的前宗主同夏揖山父子情深,在自己的三个儿子里最为器重他。即便是京师下了檄文,夏氏的前任宗主还数次拜托朝中为官的朋友上奏,求能宽恕夏揖山的所为。”
“夏氏前任宗主也是够拼的,”柳梦生感慨道,这讨伐的檄文都下了,还上书请愿,这还不触碰了那当朝皇帝的逆鳞啊。
“夏揖山也差不多了,”江晓莺说道,“那檄文下达没多久就是夏氏前宗主的寿辰,即便是冒着被满城通缉的风险,夏揖山依然动身前往泰安城为他父亲祝寿呢。”
“没想到啊,看夏揖山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居然做过这么精彩的事情,”柳梦生听了之后简直想给夏揖山鼓掌,自己还被九州上下通缉着,居然还有心给自己的父亲祝寿,也不枉夏氏前任宗主对他的百般袒护了。
“精彩?那是嚣张好吗?”江晓莺见柳梦生如此反应,不由鄙视地白了他一眼,“那天夏揖山可是明目张胆地从泰安城门口大摇大摆地拉了一大车的寿礼,一路走到夏氏府上的。”
“全城的官兵就拿不下他一个人?”柳梦生略有惊讶。要说夏揖山是潜入城中,然后突然在寿宴上现身祝贺的话,柳梦生倒是会信。可这夏揖山不仅光明正大地从城门进去,还拉了一车的寿礼来,简直是不把驻守城中的官兵军士放在眼里,就算是有灵偃相助,也未免太过张扬了。
“那倒不是,同行的还有一位逆党,”江晓莺故作神秘道。
“谁呀?”柳梦生顺嘴问道。
“你猜呢?”江晓莺挑眉,一脸坏笑地看向柳梦生。
柳梦生微微一愣,随后忽然明白了江晓莺的意思,于是缓缓抬起手来指向自己。
“哼,你要是能有那般能耐和胆色就好了,”江晓莺一脸鄙视道,“明明长得一模一样,但你们两人却完全没得比。”
“哦!那这逆党叫什么来的?”柳梦生心里有点不爽道。
“你之前看告示的时候,没看到啊?”江晓莺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