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呀这胎盘与胎衣先要泡尽血水,再剥下来煎熬入药,好让二小姐喝下去补元”
“你要让我二姐吃自己的孩子?”
萧子窈颤声道,“你们都疯了吧现在就把这东西给我丢出去,不准给我二姐看”
沈要于是睇了睇眼,那大夫别无他法,只得端走了那红汤汤的水盆。
如此,沈要方才收回了手,指尖更在萧子窈的眼尾抚了一抚。
“二姐、二姐。”
萧子窈轻声唤道,“我是子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呀。”
她看着萧从月血色尽失、死气沉沉的脸,心中只感无限悲凉。
“二姐,你为什么不肯理我?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谁知,话音刚落,房门骤然一开。
萧子窈回首,却见是萧大帅与萧子山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萧子任行在后,正搀扶着尚存一息的余闵。
萧子窈低问道:“爹爹,怎么办,二姐她”
“这孩子,到底还是同她母亲一样,苦命不得福”
萧大帅脱了帽,复又怆然的转向余闵,道,“你就在这儿陪陪她罢。”
萧大帅像是一下子老去了一般,蒙蒙的灰发斑驳着,似有千斤重,直压弯了他的腰背。
余闵闻言,奋力的挣了一挣,却只咳出满嘴的血沫来。
“求您救、救我救”
萧子山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便拽着萧子任出了门。
萧子窈有些恍然。
余闵跪在地下,伤手已简单的包扎过了一道,却仍是渗着血。
“救、我。”
萧子窈双目无光,只一字一句的问道:“救你?那谁来救我二姐?”
余闵嘶哑的说:“我能救她!她最听咳、咳我的话,我说什么咳!就是什么!”
说罢,便一路跪行上前,附在萧从月的耳边唤道:“玉京!玉京!”
天上月,白玉京。
玉京,便是萧从月的笔名。
萧子窈痛心疾首,不可复加。
她见那丛丛的金针颤了一颤,复又等了片刻,萧从月终于缓缓的掀起了眼帘。
“勉之你终于来看我了”
萧从月唇边无笑,眼中无泪,只痴痴的叹道。
如此这般,竟是倾尽了所有、乃至性命,却终究所托非人。
然,余闵却不应她,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