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土送到了我的面前。
我闻到泥土里的味道,立马就说:“香烛味!”
香烛纸钱一类的祭祀物品,在焚烧之后都会有股特别的味道。
灰烬融进泥土后,味道就会久经不散,干我们这一行的,很容易就能辨认出来。
不过小甘村都人去楼空这么多年了,泥土里还有这么明显的味道,这就很奇怪了。
要么这房屋的主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回到这里焚烧香烛纸钱,要么就是在这屋子里荒废前,屋主人曾在院子里焚烧过大量的白事用品。
联想到摆放在二楼的纸人,我们都更倾向于第一种可能。
也是这个念头一出,我就感觉到浑身都不自在。
导致我不安的原因正是二楼窗台处的纸人。
距离的近了,我看得更加的真切。
那纸人在惨白的手电光束下,除了表情不会变以外,眉目传神得很,盯久了,总会觉得它在向我眨眼睛。
可等我定睛一看,它又一动不动。
这种是最难受的。
纸人要是鬼还好,我们直接把它灭了就是了。
怕的就是它看似普通,实则却能够勾动人不断幻想的诡谲感。
我头皮都阵阵发麻了,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烧那些香烛纸钱,不会都是给纸人的吧?我也没听说过谁供奉这玩意儿呀。”我说。
“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看过不少的传统手艺人,扎的纸人真实程度,不见得比眼前的低。”
“但我从来没有见过具备如此神韵的,不像是出自一般扎纸人的手笔,纸人身上多半用了上了某种秘法,走,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