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板寸头低头看了看腕表淡淡说道:“是蓝家还是顾家?”
板寸头根本不看金铎,似乎就在自言自语。
“顾家不足为虑,不值得我出手。”
“蓝家老大蓝海生稍微有那么点份量。”
“他妹子蓝海凤嫁了个好男人。可惜早死了。剩下个名声还挂着。虽然有点麻烦,但也就那么回事。”
“说吧。是敲警钟还是绝后患?”
板寸头的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在金铎心头却是掀起泼天狂浪!
金铎眼皮轻垂,默默下车。
“麻烦转告王浚溢王老总,我救了王小姐,王小姐也帮了我……”
“两下两清,互不相欠。”
“以后,我不会和王小姐有任何交集。”
板寸头歪着的脑袋慢慢扭转,第一次正眼看了一眼金铎,抿着叫道:“孺子可教!”
车门关闭,绝尘而去。
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却是稀里糊涂又被救了出来。
命运给金铎开了个最致命的玩笑。
看着地上摆着的三十瓶熊猫抱竹五粮液,伫立原地沉默好久,深吸一口气,金铎慢慢抬头捏紧拳头。
直到这一刻,金铎才深深体会到自己有多么的渺小。
渺小得仿佛就像是一只大海里最微不足道的水母,最卑微的海藻。
在这个不知名的板寸头的眼里,占据神州半壁古玩江山的顾家和自己一样,充其量就是只大号的蚂蚁。
就连在唐宋元口中被视为洪水猛兽的蓝家,在这个板寸头嘴里,也就那么一坨面团。
而这个板寸头,只是王浚溢的手下!
那么,王浚溢的身份又高到何等地步!
无法想象。
只是可笑的是,王浚溢以为自己求张鸿光,是因为蓝家和顾家。
王浚溢肯定早就打听过自己,肯定知道顾家和蓝家跟自己的那些恩恩怨怨。
他心里必然以为,蓝家和顾家会对付自己。
太他妈戏剧。
暗里苦笑的同时,金铎也涌起深深的担忧。
这个世界上,能把灭门案抹得干干净净的,怕是也只有像王浚溢这样的人才能做到了。
自己要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这样翻云覆雨只手遮天的权势?
怕是三辈子都没法达到这样的高度。
血海深仇,又如何去报。
自己,太弱太弱。
茫然无助走在街头,金铎都不愿意再回废品站。
这当口,金铎接到电话顿时精神一震,目光燃起无尽期冀之火怒骂出口:“你他妈怎么不早说。”
对着电话那头叫了个地方,拦下出租车直奔希尔顿。
上到六十三楼,重敲房门。
过了足足五分钟,房门才开启。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漂亮身材婀娜的长发女孩。女孩只是裹了一张白浴巾,露出大片的雪白。
上下打量金铎两眼,女孩露出几许轻蔑扭头叫了一声。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