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起的时候,比跟他爹妈在一起的时候还得多。后来,他爹妈干脆连家都不让他回,为了这事儿,我还跟他爹妈打了一架,他爹放出话来,以后就不要了他了,要死也让他死在我家里。”
“病秧子那时候从那时候开始恨他爹妈,跟他两个弟弟。总是半夜三更起来,悄悄拿着针扎木头人,扎他爹妈,扎他弟弟。”
“一开始,我还没当一回事儿。就寻思着,孩子还小,伤了心了,愿意拿个木头人出口气还能咋地?就由着他去了。谁曾想,他爹,真死了。死的时候七窍流血,眼睛都没合上。”
“没两天之后,他妈也没了。也是七窍流血死不瞑目。然后就是他大弟他一家子不到一个月就死了个绝户,就连被他姥姥接走的二弟也没跑了。”
孙老头说到这时眼睛里不由得露出了恐惧:“当时,我就想,他家人是不是让他给咒死的?”
刀疤见孙老头停了下来,赶紧追问道:“到底是不是他咒死的?”
“是!”孙老头点头道:“我那时候,为了验证病秧子是不是有把人咒死的本事,就故意去挑拨他,说他姥娘家对他怎么怎么不好,只接他弟弟走,连问都不问他一句。”
“当时病秧子就说了一句,我咒死他们。病秧子还是天天晚上扎木头人,可是这回,他的招儿不灵了。他姥娘家的人活的好好地,一点事儿都没有。他自己倒是大病了一样,我给他找的大夫说他伤了元气。”
“我估摸着应该是他姥娘家离的太远,他咒人才没用。我等他病好了,就悄悄拿出黄金面具给他带上,让他再试试。病秧子以为是我对他好,就真下了手。这回是真行了。”
“先是被他姥姥带走的二弟死了,然后就是他姥娘,他舅舅,凡是他认识的人,一个都没剩下。那边村里传什么的都有,有叫警察的,还有请大仙儿的,可是不管谁来,都没有用,人该死还是一样的死,送到医院里养着都跑不了。”
孙老头说到这里点起一根烟狠狠抽了两口:“我那时候,也是鬼迷心窍了。问病秧子想不想成大仙?让谁都害怕他?”
“病秧子从来没上过学,也没见过世面。我说什么,他就听什么?我干脆把家里传下来的金面具和金袍子全都给了他。”
“我让他扮成金大仙,躲在山里咒那些上山的人,只要有人被咒倒了。我就出面去求仙,把人拽回来,这里面自然能赚到不少钱。”
我听到这里脸色开始渐渐阴沉了下来,孙老头也只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