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
楼近辰剑刺中的那一刹那,便知道这一剑杀不了对方,因为剑下空落,只是刺中了一个肉身,而且这个肉身还轻飘,像是草人一样的轻飘,她被剑刺的力量带着飘起。
楼近辰知道,这是她自己主动的朝着后面遁行,若非如此,只会被自己一剑贯穿。
海姞的身体在虚空里隐遁,楼近辰可没有半点留情的想法,在对方的身形将要穿过墙壁之时,他手中的剑朝下划劈。
剑如银虹,自对方眉心起,自心口,到下阴,连成一条线,他一剑要将之劈分成两半。
剑光闪耀,她的身体居然可以穿过墙壁,这一瞬间,墙壁与她的身体都虚化了。
而剑也正好在这时落下,她的身体在银虹之下成了两半,然而即使是分成了两半的身体,依然穿过了墙壁,在穿过墙壁的那一刻,她两半的身体各像是一尾鱼摆动着身体。
楼近辰想跟着一起钻入那虚化的墙壁,但是一个危险的感觉升起。
这种在关键之时泛起的危险感,已经救过他好多次了。
原本他便心中想,自己若是追着刺入这虚化的墙壁之中,会不会在进入的一瞬间被对方给卡在里面了。
墙壁在他眼中快速的凝实,重新成为一堵墙,然而楼近辰却明显的看到墙壁的纹理变的扭曲了。
这个海姞果然难缠,自己倾力一剑之下,虽然已经伤到她,但是她即使是在这种绝境之下,依然设下陷阱,只要楼近辰一个贪功,便有可能被对方反败为胜。
“楼近辰,你几次坏本国主大事,待来日必要你偿今日之因果!”
天空里飘下这么一句话,无眼城内外皆闻,楼近辰却是眉毛一挑,将手中的酒往桌上一放,人往门外边冲去,在来到门前之时,他已经如一道虹光窜入天空,然而海姞国主却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楼近辰只得绕了一圈,又回来了。
商归安可以肯定,自己的师兄,在面对敌人时,脾气一点都不好,在对方一句威胁之后,立即就要追出去斩草除根。
楼近辰回到会客堂之中时,夫子仍然坐在那里,仰头看向天空,而房叔则是垂手站立在他的身边。
夫子的状态,楼近辰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觉得他似乎在跟某一个伟大的存在沟通,又似只是在出神,或者半睡觉的模样。
“学生楼近辰拜见夫子。”楼近辰行礼参拜,虽不是跪礼,但也算得上礼数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