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自奥斯卡酒吧门口接她回来的那天起,我总觉得李萍哪里不对劲。
后来一琢磨。
离婚前的她可以用兢兢业业来形容,而现在的她,举止投足间带着一抹说不出的从容。
想想也是,即便她现在和我同在一个屋檐下,但经营婚姻和离婚后,我们的相处模式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以前我会介意她很多事,现在她爱打麻将打麻将,愿和谁来往和谁来往,愿做多少号就做多少号,一切和我无关。
少了这些介怀,我们的相处自然也就轻松许多。
而多了这些不在意后,她反倒比以前更规矩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警察经常找她,所以她规矩了很多吧。
“你回来啦。”
刚一回家,我便闻到屋子里传来一阵饭香。
李萍笑颜如花地迎到门口,顺手给我递过拖鞋。
对于这种日常的事,她做起来非常自然,仿佛我们之前不曾办过离婚手续。
“这种事我自己来就行了,怎么你把你自己搞得就和个佣人一样。”
我接过拖鞋,略有些尴尬。
“就算我们离婚了,我住在你这里帮你做这点事,这好像也没什么吧?难道在你心里,离婚后我们便成了仇人,老死不相往来了?”
我没吭声,但心里其实是这般想的。
当初结婚时就没什么感情因素,离婚了即便不成仇人,也没必要来往。
如今她和我住一起,我总想将她赶走,但每每她说出来的话对我都非常有杀伤力——她都选择净身出户了,若我再赶她走,倒显得我无情无义,冷血冷情。
这顶帽子一扣,我能说什么?
如今为了寻找明月弄得人仰马翻,与其坐等警察的结果,不如好好培养和李萍的关系——如明理说的那样,人心都是肉长的,或者李萍一时良心发现,说了几句真话呢。
其他不说,启睿招标的事情上,她不也是先想坑我,后来又突然良心发现了么?
“也不是你说的那样,只是拿拖鞋这种事,我自己会做。”我笑了笑,一边换上了鞋子,“让你住这,并不是让你佣人一样做事的。再说咱俩现在都不是夫妻了,你做这些算怎么回事?”
“举手之劳而已,何必算得那么清楚。”
李萍浅浅地笑了笑,不容分说便将我的鞋子放鞋架上。
“佳佳和天乐呢?”
因见佳佳和天乐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