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信号够显眼,也能招来人。”卢小河十指微微动弹,像是想要敲打键盘。“敌人改写凶煞的回忆,我们索性加入其中。你们符家有那种祖上传下的求救信号吧?反正这是记忆,不会真的死人。敌人敢那样闹腾,这个记忆环境一时半会儿崩溃不了。”符天异咽了口唾沫。虽然说判断局势、调配资源,姑且都是后方指挥的本职工作。但他总觉得这女人比猫咪博士还可怕——那可是半步凶煞啊!想归想,他还是第一时间举起手来。这段记忆会变成什么样,他不管了!血红的烟花炸起,它们顷刻炸裂山雾。炽热的光团化为一只只红色飞鸟,冲向四面八方。山雾帷幕般散开,赤红的光辉中,一组沉默的队列蹒跚前行。这个距离,符天异刚好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不是吧,巩朝的化吉司这么神?他的求救信号还没炸干净呢。回答他的是冲天煞气——鬼煞、妖煞,煞气如同百尺寒潭深处的水流,似乎要把周遭的空气都冻住。孩童的笑闹声隐隐从雾气中传来,让人汗毛倒竖。暗沉夜色中,无数扭曲肢体从雾中探出又收回,错综的阴影时浓时淡。土路上响起不可细究的怪异摩擦声,脚步声的数量听着让人心惊。邪物夜游!屋漏偏逢连夜雨,符天异简直想哭。“凶煞”不愧是鬼王,这还没有彻底降生,周围的邪物就来朝圣了?他刚想转弯跑路,就听到符行川警告似的汪了一声。符行川化身的六腿狗拼命踢腿,他挤出这条狗体内微弱的能力,硬是破开漂浮术,来了个硬着陆。见最强不,最靠谱战力掉下去,符天异头皮一炸,连忙跟着降落。他们正落在逼近的邪物大军正前方。正前方,静静走着一个三米左右的血红身影。它身上挂满叮铃作响的封印,苍白的双足与山雾同色。他的身后,左边走着个摇摇晃晃的大头娃娃,右边很不体面地滚着个黄粱。“修行者不要看我。”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修行者用最好的防护术法,不要看我。”卢小河率先激动起来,她撇下两个努力自保的非科学岗“殷刃,我卢小河!凶煞快降生了,你快想想办法——”“小河姐!我是葛听听,那个黄粱是黄今。”大天师身后,大头娃娃头罩里传出女童清脆的叫喊,“这个殷刃这个殷刃是钟成说肉俑,我们找不到殷刃了!”旁边的符行川呼吸一滞。肉俑?肉俑可带不进来,但要说殷刃那个老家伙做出邪物让一只邪物和钟成说父母亲密接触,不像这人能做出来的事。回想起殷刃对“自我封印”的突然放弃,符行川突然想到一个荒谬的,格外可怕的猜想。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时候,符行川趴在地上,两只前爪盖住眼睛。术法能用?他疲惫地拼着血字。葛听听震撼地望向狗耳朵下的通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