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神仙”可能还在,却找都没有试图找他们。人们只是哭喊着“异人大人”这个称呼,将目光殷切地投向山雾与黑烟深处。干干净净的石砖地上满是血痕与碎布,山民们脸上尽是尘灰。下午那时的欢快气氛就像一个梦,所有人眼睛里除了惊惧,再无其他。祠堂的门是最结实的,它在剧烈的撞击下震动不已,门与墙壁抖落一层层泥灰。灰尘深处,露出一张张精心贴上的兽皮符咒。“异人大人”孩子攥紧兄长的衣角,带着哭腔呼唤。这些是幻象,这些人早就不在了。符天异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忍住没有动弹。他强迫自己挪开视线,继续看祠堂上方的那只“神犬”。那只黑狗还是一动不动,身上的隐藏术法一丝不苟地转着。它似乎察觉到了符天异的视线,近乎戏谑地俯视了他一眼。难道是他们判断失误?那只犬类凶煞原身并不是“神犬”?符天异还没思考完,只见符行川俯下身子,艰难地给自己绕了圈漂浮术,直直冲向那只黑色神犬。黑狗轻松躲过,长大嘴巴,喉咙里发出嘲笑似的呵呵声。“我说怎么术法出了问题,原来是识安扔了几个菜鸟来调查。能做到进入凶煞的记忆,不错、不错。”他舔舔长嘴,在山民的惨叫声中伸了个懒腰。“虽然这个形态让我不太舒服,但它是只被人供养百年的邪物,好歹能用——那只白狗是谁?该不会变成了真的狗吧。”白狗艰难地跳过屋檐瓦片,勉强落地。符行川伏低身体,发出恐吓的呜呜声。这是在藏拙。卢小河率先反应过来,她上前几步“沉没会?”“你们这种科学岗永远是最讨厌的。”那黑狗口吐人言,默认了卢小河的猜测,“死在这里正合适。”它悠然地蹲在原位,像是在等待什么。卢小河做了个手势,示意符天异多恢复些体力。她继续站在最前列“既然要死,我也想死个明白——你是专门来破坏凶煞记忆的,是不是?”她特地强调了“凶煞记忆”四个字。黑狗只是慵懒地甩了甩尾巴,没再回话。它冷漠地站着,眼看祠堂门扉颤抖得更加厉害。嘭,嘭!撞门声越来越响亮,门外飘来难闻的草药与鲜血的烧灼气味。侵略军队显然也有随行修行者,能力还不低。符行川像条真正的狗那样躲进阴影,符天异疯狂默念术法,试图让疲惫的身体精神点儿。卢小河也没有放弃。她又上前两步,深吸一口气“根据辟邪志异记载,这只凶煞诞生不久,就被大天师钟异封印了。就算你强行保持这样的形态不变,也躲不过钟异”她双眼紧盯着那条黑狗。黑狗正专注地看这个那扇门,它似乎被卢小河吵得有些烦躁。只见黑光一闪,一道术法直直击中卢小河。后者的衣服布料被划了个巨大的破口,白皙手臂上却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