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自己的状况就够模糊了,再加上一个更加莫测的钟成说,殷刃都替这届识安人头疼。钟成说有些犹疑地伸出手,继而屏气凝神,搂住的殷刃的腰。他将额头顶在殷刃胸口,身体肉眼可见地放松不少。“看来这一回,识安是非回不可了。”殷刃摸摸钟成说的后颈,柔软的发丝从他指间扫过。现在问题的麻烦程度,真不是单凭他俩能解决的。比起面前的无穷未知,“大天师钟异”这张平平无奇的牌,该打还是要打出去。就在此时,门外响起笃笃敲门声。“小殷小钟,吃不吃水果啊?”钟有德在门外小心翼翼地招呼,“爸刚剥好了石榴,软籽儿的呢。”“这就来!”殷刃大声回应,他再转眼看,钟成说已经跑去衣柜扒拉睡帽了。鬼王大人忍不住嘴角弯起。算了,神降暴露,狙击手的真身现身,诸多线索指向彼岸——他们已然抓住了真相一角。钟成说还是钟成说,日子总还得过。神降与凶煞的由来、彼岸的真相、还有他神秘的恋人。这些追到眼前的谜题,就让他们一一解开吧。再醒来时,黄今看到了医院苍白的天花板。他的全身像和卡车碾过那样痛,只消一动,全身关节就喀啦喀啦响。黄今紧张地抬起头——万幸的是,他的四肢还在,没有变成异形或残疾。黄今重重躺回枕头。这是个单人病房,他的视野里有一罐罐颜色清淡的点滴,战斗中划开的掌心包着厚厚的纱布,又痛又痒。不过就黄今同志受伤的经验来看,这已经是科学玄学双重处理过的结果。他们近距离接触过高浓度的凶煞之力污染,光是处理污染,估计识安的黑印们就已然倾尽全力。要是放着不管,他那伤口别说愈合,扭曲成一张嘴也不是不可能。黄今自嘲地咧咧嘴,艰难翻动最近的记忆——他记得符行川用封印术法反复加护肉壁,自己的清心咒很快没地方涂。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们所在的肉壁一阵颠簸。尸肉姑且算软,但这样还是很危险。卢小河急中生智,她叫众人脱下外套,勉强撕成带子,将大家绑在一起。也没人在意什么性别差异,众人紧紧抱成一团。天旋地转的肉腔之中,黄今很快失去了意识。既然他醒来了,其他人大概事情也不大。黄今本能地松了口气,又为这口气不自在起来。他咀嚼着凶煞之力爆发那短短几秒,众人堪称奇迹的配合。自己要是独自处于那般境况,早就骨头都没有了。这种背后有所依靠的感觉,有点畅快。黄今努力扭动,好不容易在床头半坐起来。窗外天已大亮,叶片被秋意染成金红色。也许他不该对识安这样抵触就算有时候挺过分,这已经是玄学人士们最靠谱的组织。可能接受这份工作,将心思摆正,他的生活会更舒坦。经此一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