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想。情况危急,他准是被唬住了,殷刃再神秘高手,也拼不过真正的第一鬼将。符天异刚松手,只见一个核桃大小、泛着水光的团子从间隙挤出,炮弹似的射向符行川。同一时间,殷刃那根留在外面的发丝瞬间断裂,防护术顷刻倾塌。极度疲惫下,这位年轻修行者大脑一片空白。他带着近乎于悲壮的心情,将还没收回的力量转向那个团子。他得保护好符行符天异的思维还没转完,那只团子嗖地击破他的防线,就像打穿一张卫生纸——还是沾了水的那种。团子在符行川脑门上来了个急刹车,它紧贴着符行川眉心,一边输送认知法术,一边噗噗叽叽地哀嚎。甲-a级邪物,黄粱。为什么这里会有黄粱?为什么符行川好像还跟这只黄粱很熟?!和危险邪物私下交往可是大忌!符天异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只黄粱,差点忘了呼吸。黄粱的感知输送结束,符行川的表情阴沉到要滴出水。火龙暖融融的光照亮了周围空间,可符行川的脸色还是冰冷的。九组兴许是无知者无畏,葛听听第一个开了腔:“殷刃呢,殷刃怎么样了?”“牺牲了。”符行川面色难看地答道,“这里不安全,我马上送你们出去。”他的话里带了几分斩钉截铁的气势,明摆着不接受疑问。黑暗中,葛听听睁大眼睛,脸上是纯然的迷茫。她呆立原地,显然没能消化这个消息。卢小河扶住她的肩膀,眼圈微红。黄今低下头,五官沉入阴影之中。“就这样?”他话里有话地问,“他该不会真的”“是啊,怎么会这么简单?那个殷刃强到离谱。”符天异梦呓似的打断黄今,脑袋上面好似冒出青烟。“那只黄粱难道是传讯的?殷刃能驾驭黄粱?你真的确定他死了吗,间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奇心会招致死亡,我记得这是识安的第一课。”符行川缺乏抑扬顿挫地说道,伤口上的血液不断汇集,渐渐凝成一个血球。“干我们这行,死亡永远是突然的。看来燕都那片儿还是太安生了。”葛听听仍然怔怔地看着那道间隙。她曾看到钟成说在她面前被惨烈枪杀,爆出的鲜血溅到了她的脚下。那位前辈的死亡格外浓烈,让她难以喘息。殷刃可是殷刃,他只是与他们简短告别,随后便消逝在未知之中。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死去的,就像夜晚叶片上的晶莹露水,日出前便消失无踪。短短几个月,两个人。两个生活在她身边的人,连尸骨都无法归家。葛听听睁大眼睛,死死盯着那道吞噬一切的黑暗。她没哭,只是眼睛干得发痛。符行川已经在加固撤退的路,符天异蹲在符行川脚边戳黄粱,忙着怀疑人生,黄粱也不理会他,只是瘫在地面上噗叽叽大哭。卢小河在扯她的衣角,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