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秒,抑或是一个世纪。他恍惚着转过头,看向几步之外的门。
近乎疯狂的悲伤与恨意冲破满心冰冷,席卷了殷刃的脑海。他用尽最后的理智,一只手按上自己的太阳穴。
不能在这里失控,不能在这里失控。
绝对不能在这里失控。
钟异也好,邪物也罢,如果连“凶煞”的身份都暴露了,他要怎么把钟成说夺回来?
他要把他抢回来,殷刃近乎茫然地想道。
殷刃看着自己手指抵住太阳穴,术法骤然发动。
面对深入骨髓的绝望,他知道该怎么做。
术法的光辉照亮了血泊,殷刃果断封印了最近几小时的记忆。
“你的搭档,究竟是怎么牺牲的?”
那个声音再一次发问。
“我想起来了。”
殷刃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