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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符行川似乎看到了“某种东西”在进化异变。
但只有猜想是不够的。
说不定再查查,是殷刃故弄玄虚呢!
不然他要怎么接受那位传说级的人物那位传说级的邪物
想到殷刃瘫在水吧吸苏打的模样,他实在想不出这么个玩意儿怎么封印六煞。
痛定思痛,符行川决定回家寻找“人证”,李念刚好随着郝文策二探更升镇,去调查那个“身份不明”的仿制品。
当下,符行川一步步朝下走,地势越低,他周身的壁画雕像越古老。与当初在识安不同,这回他体验了一把“返璞归真”。
金甲化作布衣,九环大刀融为半长兵刃。霸气十足的脸孔渐渐模糊,混入了古怪面具的花纹之中。
喀哒。
符行川的脚触到了湿润的青石板。
祠堂是在巩朝覆灭后建立的,但还保留着那个时代典型的建筑风格。它形态近塔,装饰尽是些石材,雕刻简单大气。整座塔呈现石头本身的青灰,只有两扇大门被漆成暗红。
要是塔外面没有天线和空调外机,它几乎是神圣肃穆的。
符行川右手握紧青柳枝,咬破左手手指,用血在石门上画了个繁复法阵。
隆隆声中,巨大的石门缓缓移开。
“符行川?”
一个古老沙哑的声音从门后响起。
符行川礼貌地低下头:“老祖宗。”
符家先祖之一,九百年前的化吉司司长,符无涯。
按照现今的分类,这位称得上是九百年前的强大“卡戎”。然而他的结局,大概和焦莲焦部长相差无几。
符行川抬起头。
他面前没有人,只有一棵直通塔顶的柳树。
那柳树枝条碧绿,枝干却柔软地纠结在一起,如同章鱼触手。碧绿枝条上的并非柔软柳叶,而是一根根血管粗细的毛发。
树干表皮意外光滑,凸出手指粗的柔软青筋,直冲符行川的那一面,依稀能看到一张人脸——
那人五官大小不一,扭曲变形,散落在树干四处。树上一只眼大如人头,黑眼珠不自然地大,另一只却比普通人眼还要小一半,只能勉强算作“脸”。
“真是行川,都这么大了。”那张手臂长的人嘴张开,清晰地吐出字来,“你来做什么?”
“问您‘钟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