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处理过事务,一般只说想要什么结果,从没管过底下的人用什么方法实现。”
这一点苏怀瑾也发现了,广陵王不食人间烟火,不是能处理小事务的人——是把控大方向的人。
“可是,唐长史说我添乱了。”
广陵王惊讶:“他竟然这么说你?”
苏怀瑾不想无意间挑拨离间,忙说:“不是这样说的。他说我如果生病的话,就会让王爷担心。是关心王爷和小人,不是恶意。”
广陵王笑道:“爷就觉得不可能嘛。他跟爷说,你比府中许多中等门客还强呢,还说要尽快帮你安排身份,让你好能为本王办事。”
苏怀瑾惊喜:“真的?那太好了。”
“邱知府让人去统计城外百姓受灾情况了,城外情况更复杂,可能涉及河流决堤和湖泊漫溢,农田也会大幅减产。我决定上书父皇,请父皇恩准根据灾情酌情减免百姓赋税。”
苏怀瑾不解:“赋税不是由王爷收吗?”
“是,本王有权减免赋税。但为了避免收拢民心的嫌疑,还是要把仁爱百姓的美名让给父皇。另外,让父皇知道广陵灾情严重,看看有没有可能从外地调拨赈灾粮过来。”
苏怀瑾愈发不解:“什么叫‘有没有可能’!灾情这么严重,朝廷就该救灾啊!”
广陵王摇摇头:“前几年,河南接连逢着大旱大涝与蝗灾,饿殍千里,朝廷都没赈灾。广陵才遭了一次水灾,只是今年的粮食会减产,百姓手里还有陈粮、余钱——总之,赈灾的可能性很小。”
苏怀瑾好像明白了:“是因为国库亏空吧。”
广陵王也不愿说自己父亲的坏话:“国库确实不宽裕。”
“朝廷没钱没粮,不能直接赈灾,能不能派些懂水利的人过来,帮忙兴修水利?我们自己筹粮筹钱,以工代赈?”
广陵王忍不住击掌赞叹:“妙啊!太妙了。广陵种的是水稻,耐淹,若及时排水,还能收一些粮食。这一次把水利修好,也免得各地年年受灾,能让粮食增产不少。”
苏怀瑾丧气:“奏疏还没写好呢,递上去,朝廷再走完繁琐的程序,扯完皮,再确定派谁过来,都该吃月饼了,说不定要吃年夜饭了。这方法哪里妙了?王爷惯会哄人。”
广陵王捏了捏她的脸说:“瑾娘惯会不审就定罪。爷岂会不知远水不解近渴,但提出这样的要求,能让父皇和京官想起自己有救灾的责任,也能表达本王救灾的诚意。”
“至于兴修水利,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