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不比谁差。等怀瑾先生去了临湖别院,世人该羡慕本王将当世两大画师收入门下了。”
苏怀瑾忍不住问:“画画不能帮忙,只能‘帮闲’,广陵王府需要那么多善于绘画的门客吗?”
“需要?”广陵王迷惑地走出来,坐在原来的位置,“抱歉,本王不懂你什么意思。”他还是想多看看她。
苏怀瑾说:“就是说,画画又不中什么大用,您有必要养那么多绘画的门客吗?”看着广陵王不解的眼神,调侃道,“民女明白了,王爷养门客,并不在意有用无用。”
广陵王无奈地说:“时人养门客都不在意‘用’,古人养门客也不太在意‘用’,不是本王爱散财。”
还好他不知道有句话叫“人傻钱多”,不然能读懂苏怀瑾的内心os了。
苏怀瑾有些明白了:“门客有用无用并不那么重要,养门客本身是有用的,能让世人知道您爱才好德、礼贤下士。”
说白了,就是门客们就是广陵王立人设的工具。
广陵王哭笑不得:“怀瑾先生说话,真是一针见血啊。”
苏怀瑾郁闷:“说起来,门客与姬妾也没什么区别啊,都是依附别人谋生活。那为什么养姬妾要被骂昏聩好色,养门客就被赞礼贤下士?”
广陵王也说:“是啊,这是为什么?爷还从来没注意到过这个现象,更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苏怀瑾说:“民女知道怎么回事。”
“说到底,这个世界的道德准则是被那群‘下士’把控着,上约束君主,下欺压女子,唯独对自己宽容得很,好色是风流多情,爱权是为君分忧,吹牛都是壮志凌云。”
广陵王沉默了片刻,说:“你既然看破了道德礼法的虚伪,又何必被它们束缚住。”
苏怀瑾猛地抬眼看向广陵王,他目光如炬,灼得她低下头,她的心就像琵琶被反复拨弄,慌乱、婉转。
广陵王握住她的手:“我们的情是真的,为什么真情要向虚伪的礼法让步呢?”
这一刻,她以自己的切身体会,明白了为什么民国时期文艺作品描写年轻人追求爱情,会被看作是反抗封建礼教的行为。
苏怀瑾觉得,自己甚至在经历着他们经历的一切。
反抗封建礼教吗?这不是民国,这是封建社会最鼎盛的时代!反抗的结果会是什么?
苏怀瑾战栗起来,想把手抽回来:“王爷,别这样,我怕。”
广陵王反倒将她拉到怀里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