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
苏怀瑾说:“形是神的依附,如果没有形,神就无从谈起。哎,这幅画就挺有神的。”她指的,正是胡图的画像。
苏怀瑾将那幅画拿到中间,跟陆峥嵘说:“哥哥,你看,此人虽然也长得平头正脸的,但眉眼之间的算计很明显,应该是那种汲汲营营的人吧。”
“嗯,这幅画的纸张、笔法,甚至颜料都跟别的画不一样,这画师绝对不是普通画匠吧。”
那是大名鼎鼎的“画痴”汪沂南画的。
陆峥嵘说:“应该是一个尚被蒙尘的珍珠。”
苏怀瑾连连感慨:“可惜了,如果能跟他学学就好了。”
陆峥嵘说:“此人也是广陵人,说不定你日后真能遇到他呢。”
苏怀瑾小心翼翼地将那幅画放好,又去看其他的,然后,就看到了胡图女儿的画像。
“咦,这个女孩好眼熟啊,是谁呢?”
陆峥嵘差点儿以为她记起以前的事了,结果,她说:“啊!像我!这是画的我吗?不对,画我的话,也太不像了。”
陆峥嵘说:“美丽的女孩,总有些相似的地方。”
苏怀瑾合上画卷:“年轻女孩没有经历过世事沧桑,画年轻女孩很难画出层次与深度来,只能画出美丽的皮囊,画不出人间百味。”
陆峥嵘笑道:“瞧你说的,你看起来比画中人还要小呢。”
苏怀瑾摇头:“不一样,我经历得多。”
陆峥嵘机敏地抓住关键信息,说:“你不是说过去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吗?”
苏怀瑾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当时你在屏风后偷听?”
陆峥嵘尴尬:“旁听,旁听。为兄奉陛下旨意,调查广陵王殿下为了寻找姬妾,将广陵翻个底朝天的事情,势必要了解你的身世、性情。”
苏怀瑾不悦:“我不是姬妾,是门客!布衣门客。”
“是是是,你是门客,那你为何又不做门客了?还要不辞而别呢?”
“我出了馨雅苑,就入广陵王府,一次都没出来过,我想看看这世界是什么样的。”
陆峥嵘到了广陵王府,告诉广陵王:“很确定,她对胡图及女儿毫无印象。”
广陵王说:“可她的种种行径,却跟过往密切相关。”
陆峥嵘说:“下官琢磨,忘了不等于没有发生过,不能改变前尘往事对她性情的塑造。”
广陵王点头:“陆公的解释是唯一能说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