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瑾烦躁地爬起来,砰砰捶被子。
林小苑端着药站在门口,不敢进。
苏怀瑾发疯地喊:“端走,不要让我闻到苦味。”
林小苑快哭了:“姑娘,不吃药怎么好病啊!”
“生活已经够苦了,为什么还要吃苦药!不要命的病自然会好的,要命的病也不需要去治了,直接去死不是更爽快。”
林小苑红了眼眶,一双手接过她手里的托盘,是刘安。
广陵王步入房间。
苏怀瑾看到他,拿被子裹住自己:“王爷,您出去吧,属下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别说什么伤了您的心。”
广陵王说:“我来给你送个东西。”
“不需要,拿走!”
“你确定?在拒绝之前,不应该先看看是什么吗?”
苏怀瑾继续埋着头:“不看,就不看。”
“是出入王府的对牌。”
苏怀瑾哧溜从被窝里钻出来:“什么?!”
广陵王将一块半圆形黄铜牌递给她,圆弧处刻着云纹,正面写着“广陵王府制”,背面写着“布衣门客陵苕”。
苏怀瑾伸手去拿,广陵王将对牌举得高高的:“把药喝了。”
“我不用喝药,我出去玩一圈就好了。”苏怀瑾爬起来去抢对牌。
她在床上站着,广陵王再怎么举胳膊也没有优势。
广陵王后退两步,将对牌塞到袖子里:“虽然凭对牌可以自由出入王府,但若唐长史不准假,你有时间出去吗?把药喝了,爷帮你跟唐长史请假。”
唐清江还真是苏怀瑾的七寸!苏怀瑾只得接过了药碗,抿了一口,苦得打了个哆嗦,脸皱成一团:“太苦了,我喝不下去。算了,我不出去玩了,我也不是很无聊。”
广陵王无奈:“你啊,就知道爷不舍得拘着你,便是你一口药不喝,也不会让你再这样不分昼夜地苦读的。可是,你已经生病了,不吃药怎么能行?”
苏怀瑾知道他是好意,也不想逮着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使劲折腾,端起碗来又喝了几口,又是一个哆嗦,还呛到了鼻子里,又是打喷嚏又是咳嗽,形容狼狈。
她心态彻底崩了,将药碗砸在地上:“又要变成药罐子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死了算了。”
还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又是摔又是砸,广陵王愣在当场。
林小苑、刘安等人跪在地上。
刘安说:“云姬,你未免太过分了,见过恃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