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嬷嬷说:“王妃,不可。云姬若死了,不会为自己辩白就罢了,我们就能说她畏罪自杀。她活着,总会想办法为自己开脱的,这样太危险了。”
裴王妃说:“什么都不做,任由王爷以为我杀母夺女,更危险。王爷要的不是真相,而是他愿意接受的结果。我是他的嫡妻,张氏好歹是他女儿的生母,在王爷心里,都比区区云姬要强。”
裴嬷嬷说:“云姬只怕不像表面上那么软弱可欺。”
“本王妃还能斗不过她不成?着人,去西院缉拿云姬主仆。”
四个身强体壮的婆子拿着绳子锁链,气势汹汹地到了西院,还没靠近影月楼,就被齐侧妃身边的司琴、司棋拦住了。
司琴说:“三年前,王爷当着王妃、马夫人以及齐家的面,与我家夫人签下协议,西院由我家夫人管理。”
司棋说:“任何人,包括王爷,想在西院动一草一木,需得书面征求我家夫人同意。”
司琴说:“不管你们的主人是谁,不管你们来西院何事,先让你们主人征求我家夫人同意。”
裴王妃身边的杨婆子说:“我们是奉王妃的命令来捉拿杀人凶手,齐夫人终不过侧妃,大得过王妃吗?”
司棋说:“王爷当初要从上善湖引水到东院,也致信征求我家夫人同意了。王妃难道大得过王爷?”
这边互不相让,打着口水仗。
那边,齐侧妃早就派人去通知广陵王和马侧妃了。
不多时,广陵王、裴王妃、齐侧妃、马侧妃先后到了上善湖边的水榭里。
齐侧妃非常不高兴地说:“王爷,西院的安宁被打破了。”
裴王妃不悦:“齐夫人在质问王爷吗?”
齐侧妃点头:“自然,王爷承诺给西院安宁,却往西院扔了个祸害。”
马侧妃说:“齐姐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云姬再老实不过,怎么会是祸害呢?”
齐侧妃说:“云姬入西院却接连为王爷侍夜,是王爷的偏爱还是冷待?冷待,却使她遭人嫉妒,西院素来平静,最近也是流言蜚语不停。偏爱,又使人肆无忌惮地迫害她,绳索都出现在了西院,呵!”
马侧妃嗤嗤地笑了:“说到底,王爷的恩宠才是祸害。是吧,王爷?”
广陵王不理她,对齐侧妃说:“给你带来的麻烦,本王很抱歉。至于云姬,本王没有彻底冷待,也没有什么偏爱,不过代广陵王府补偿她而已。”
齐侧妃这才有了一丝笑意:“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