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边跑一趟,让她帮忙选个好院子。”
干了一整天活,又闹了一大场,苏怀瑾很累,已经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将她吵醒了——
林小苑说:“刘公公,这么晚了,现在搬是不是来不及?”
刘安说:“来得及的,我们帮你。”
林小苑说:“可是,搬完收拾完就大半夜了,主子她很累了,会睡不好的。”
刘安说:“左右明天无事,晚起一会儿嘛。西院的房子很大,说不定能自己住一个小院呢,那多滋润。”
果真是墙倒众人推啊,广陵王赶她去西院,底下的奴仆甚至不让她在这里过夜!
苏怀瑾气得猛地起身:“小苑,别说了,我们现在就搬。我们这是要脱离地狱,换到天上去,为什么不搬呢?”
整日战战兢兢、谨小慎微又怎样?是逃脱了喝洗脚水、穿湿衣跪一整夜?还是免于被栽赃陷害、挨耳光和棍子?
当众嘲讽顶撞广陵王,也不过是换个地方住而已,她又何必再自轻自贱,逢人敬三分!
刘安状似随意地对小公公们训话:“当奴婢的,最重要的是手脚干净、为人老实。”
“看看张氏那几个奴婢什么下场,打三十板子送到广陵府,王爷说了要严惩。年轻的免不了充军妓,老的也会发配牢城做苦力,一辈子都没有出头的机会。”
只罚了奴婢,没罚主子?
苏怀瑾阴阳怪气地说:“说起来做奴婢的真不容易,主子让干的事,哪怕是坏事也不敢不干。干了吧,东窗事发,没有好下场,不像主子,可以把罪责推给奴婢,全身而退。”
刘安说:“姨娘说笑了,有些罪责是推不掉的。像张氏,屡屡虐待姬妾的罪过,就得她自己担着。王爷让她去宝应县的农庄上思过,不再让她回王府,还要请旨废了她的诰命。”
真的?苏怀瑾喜形于色。
张宜人多次虐待姬妾,终于突破了广陵王的忍耐底线?今夜的事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捆稻草吧。
那她坚定地不接受道歉、拒绝赔偿,想必是有用的。
四舍五入,就是她兔子蹬鹰,干掉了张宜人,哈哈。
苏怀瑾还不放心:“说不定谁求求情,王爷就消了气。诰命依旧是诰命,高高在上,要别人的命。”
“噗嗤。”刘安被她逗笑了,“您是个风趣人。王爷哪里是暴躁易怒的性子,他罚张氏不是一时激愤,也不会轻易消气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