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王扫了一眼低垂着头的张宜人:“刘进,去核实。”
马侧妃摇摇广陵王的胳膊:“王爷别急嘛,再听听。”
景兰说:“今晚,胡姨娘刚回到房间,张宜人就带着丫头来搜,诡异的是,梁上的东西不见了。”
苏怀瑾不由得有些紧张,忙劝自己,只要你不承认,谁也想不到你身上去。
马侧妃问:“云姬发现了,爬上去拿了下来?”
“没有,胡姨娘她们没有搬椅子,而且,将她们屋里的椅子都摞起来,也够不着房梁。奴婢也没有发现其他人进出过胡姨娘的房间,所以觉得诡异。”
马侧妃问:“你一直盯着她的房间,没有离开过吗?”
“期间离开过几次,去、去方便了。”
马侧妃笑:“这就对了。你以为自己在暗处盯着她们,可这王府哪有真正的暗处,说不定啊,还有人在暗处盯着你呢,趁你离开,去偷了那首饰。行了,盒子不见就不见吧,珍珠项链是怎么回事?”
景兰说:“张宜人一整天都戴着它,去搜胡姨娘房间的时候也戴着,搜不到王妃赐的金镶玉首饰,就把项链接下来给了夏荷,夏荷又给了春兰。”
张宜人瞬间面如土色。
景兰接着说:“胡姨娘聪慧,看出她们的阴谋了,质问一句,被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按着头跪在地上。”
广陵王心痛地看向苏怀瑾,苏怀瑾对上他的目光,更委屈了,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裴王妃说:“王爷,马夫人丫头的话并不可信,马氏仗着位分高,时常欺负张宜人,她在陷害她。”
马侧妃委屈地扑到广陵王怀里:“王爷,王妃仗着位分高,欺负妾,冤枉妾欺负张宜人。妾虽然性子张扬些,也是最良善不过的,从不欺负府中姬妾,爷您是知道的。”
广陵王躲闪不及,被金钗戳了脸:“去给你们侧妃拿些糕点来。”他只想堵住马侧妃的嘴。
又想起裴王妃面前还空空的,说:“给你们王妃也拿些。”
堂堂王妃,竟然排在侧妃后面!
裴王妃气炸了:“你没有罚张宜人喝洗脚水吗?你没有把洗脚水倒在她头上,让她在院子里跪着吗?”
马侧妃笑了:“王妃怎么不问问张宜人怎么虐待云姬的?王爷,妾只罚张宜人跪了一会儿,张宜人可是结结实实让云姬跪了一整夜呢。”
广陵王震惊地看向苏怀瑾,苏怀瑾想到那屈辱的一夜,恨不得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