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侧妃声音慵懒:“起来吧,伺候本夫人洗脚。”
丫头端来水,张宜人蹲下给她脱鞋洗脚。
洗完后,马侧妃幽幽地说:“喝了吧,你主动喝,本夫人就不罚你跪了。”
张宜人跪下:“夫人饶命,底下的丫头行事嚣张,贱妾不知道。”
马侧妃一脚踹在她脸上:“你也知道自己是贱妾!不过破落户之女,生了女儿给人养,才赚来个五品诰命,真以为自己是贵人了,我的人都敢动。”
张宜人连连叩首:“夫人,贱妾知错了,贱妾知错了。”
“前有秦氏、王氏,后有仝氏、邢氏,现在是胡氏,你虐待姬妾可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说知错了,可你改不了。”
“夫人放心,奴婢一定会改的。”
“不,你改不了,因为狗改不了吃屎。按住她,让她喝!”
两个丫头上前,将张宜人的头按进水盆里。
苏怀瑾冷眼看她呛水,没动分毫恻隐之心,也没解心头之恨。
张宜人被马侧妃虐待,是她们之间的事情。张宜人对她的虐待,是她们之间的账,她总要讨回来的。
张宜人呛个半死,被罚到院子里跪着,也是一盆洗脚水浇到头上。
后院妇人的手段,都差不多。
苏怀瑾不屑:我才不用那鸡毛蒜皮的小招数折磨人,谁惹恼了我,我就杀了谁。
张宜人跪到深夜就回去了,马侧妃似乎没有张宜人狠毒,没虐待她太狠。
次日,张宜人跪在裴王妃脚下哭泣:“王妃娘娘,您要为贱妾做主啊,马侧妃她虐待贱妾。”
裴王妃冷淡:“你要本妃怎么给你做主?也逼马氏喝洗脚水,罚她跪到半夜?”
“王妃——”
“你是有多蠢,我让你教云姬规矩,不是让你明着虐待她,授人以柄。”
“王妃的意思是?”
“本妃没什么意思,你自己想想该怎么办吧!本妃治理内院,全凭府里的规矩。”
张宜人笑了:“王妃放心,贱妾懂了。”
接下来的几天,张宜人总让苏怀瑾主仆给她打扫卫生,打扫库房、乃至房间的多宝阁。
库房里有不少绫罗绸缎,多宝阁上更是不少金玉首饰和珍珠饰品。
回到房间,林小苑舒展一下胳膊:“终于打扫完了。主子,您说张宜人不断地让我们打扫卫生,究竟打得什么坏主意啊?”
“估计是想陷害我们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