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王有些无措:“怎么哭了?有什么冤屈,本王替你出气。”
苏怀瑾抬胳膊抹抹泪:“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还是珍惜现在吧。”
她还懂佛理?本王真是捡到宝了。
两人继续教学,一个一点就透,一个耐心十足,不知不觉就到了子夜,精疲力尽,各自睡去。
苏怀瑾感念他对自己的教导,依旧把广陵王挪到空间。
不过,吸取了教训,只在空间待了将话本子读两遍的时间,便将他挪出来。
广陵王一觉睡醒,发现时间还早,开心地说:“还能再睡一觉,真是太好了。”
苏怀瑾前世也是社畜,太理解这种幸福感了。她决定以后只要有机会,就帮他好好睡一觉。
“每次你侍夜,本王都能睡得很好,你莫不是个小福星?”
他想,大概是因为他比较喜欢她,有她在身边能睡得比较踏实。
苏怀瑾心道:你睡得当然好了,我夜夜在空间里守着你呢。
“那奴婢就经常这样给王爷带来福气吧。”
广陵王一下就洞察了她不想侍寝的小心思,不行,得用猛药折服她。
第二日早晨,苏怀瑾醒来的时候,广陵王已经离开了。
陈嬷嬷带着两个奴婢伺候苏怀瑾起床梳妆:“王爷命您去练武场伺候着。”
练武场在寝殿北侧,两者间隔了一道月亮门,里面种了一架凌霄花,如今正是春末夏初,娇艳的花朵在朝阳下恣意盛开。
广陵王就在凌霄花架下练剑,剑锋反射出逼人的光,他整个人也如利剑一般,锋利、刚强、锐不可当。
苏怀瑾重新认识了广陵王,与夜间温柔仁厚截然不同的另一面。
遥想公瑾当年,雄姿英发,应该就是广陵王这样的吧。
广陵王收剑,一个奴婢端着帕子走到苏怀瑾身边:“云姬,请。”
苏怀瑾会意,拿着帕子走向广陵王,心道:富贵人家臭毛病真多,直接让奴婢擦脸不行吗?非得让人端帕子给她,是为了增加就业岗位吗?
汗珠从他如玉的肌肤上滚下来,划过棱角温柔的脸,颇有些——颇有些诱人。
苏怀瑾踮起脚尖,为他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广陵王含笑问:“过来多久了?”
“好一会儿了。”
广陵王不语,气氛有些尴尬。
苏怀瑾突然意识到,广陵王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王爷练剑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