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家当装好。
房主见她比较干脆,心里也高兴,毕竟才买的房子,第一天就吵架不吉利。
“卖给你房子那个人有没有说他要去哪里?”秦心洁不甘心啊,先前穷归穷,好歹有个窝,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了,她真恨不得把陈家旺掐死。
房主随口说道:“他说他回老家。”
“这个孽障就该早点死了好,省得活着祸害人。”秦心洁咒骂道。
悔不当初,就不该找陈家旺要钱。
那时候想办法赚点钱再来京市,别招惹那个孽障,她们母女不会过到今天的地步。
房主当然知道卖房给他的人和这母女是什么关系,不过,他们一家人内部怎么斗是他们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这房子他是给了钱办了手续的,只管收房就是了。
等涂月娇收好,瞧眼屋里的破家具,问:“剩下这些不要我可就要扔了?”
涂月娇茫然的点点头,把秦心洁搀扶起来,家当绑在自行车后,慢慢的走出住了几年的家。
就剩几毛钱,今夜只能睡大街了。
母女俩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
已是深秋,街道两边的树叶落光,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秋风瑟瑟倍感凄凉。
大冷天的,晚上睡大街谁也受不了,秦心洁在农场落下老寒腿的毛病,别说冬天,夏天睡觉都怕冷到腿疼。
让她睡大街跟要她命没有什么区别。
“月娇,去找许艳借点钱租个房子,孽种走了我们就安心留在京市,只要肯吃苦,我相信我们还能爬起来。”秦心洁冷静下来开始想对策。
苦头吃多了成了打不死的小强,抱怨归抱怨,日子总要往下过。
涂月娇心里比黄连还苦,她和许艳没有什么冲突,可她在村里也知道谢勉母子和许艳的关系特别好。
她和陈栋梁做了那么多针对谢勉的事,许艳必定都知道,她会借钱给她?
她不想自讨没趣。
“妈,算了,她不会借的。”
“那怎么办?没钱收废品都收不到,没钱吃住怎么解决?谢勉和柳致、裴正扬、苏红军不也在京市嘛,哦,还有谢小凡,你这些个同学他们混的都好,去找找他们试试,男人比女人好说话,跟他们好好说说多少借点,赚到钱就还。”
涂月娇摇头:“我们以前把他们都得罪的死死的,他们怎么可能会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