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糙米。多亏那十斤糙米我们一家才没饿死,至今想来也不后悔。”
柳致不敢置信地喃喃:“两万大洋换十斤糙米,沈奶奶你亏大发了。”
沈老太太笑笑:“不亏。”
谢勉差点脱口而出,傻孩子,谁亏也没你亏。
柳致的奶奶用两亿多的画换了六十多块的肉,他这堆就不用说了,看外高祖母的神色价值不低,未来的亿万富翁就这么被他们祖孙作没了,哎!
怎么办,他良心一点儿也不痛。
谢勉手握拳抵在唇边,咳了几声:“我尽量给你多换点。”
“我奶奶问还有肉不?最好是你上次给她的那种肥肉。”
“有,那人在山里开了荒喂了鸡和几头猪,我问问他能不能提前杀一头,大家都分点。”
谢勉考虑要不要用一头猪和两百斤粮食跟他换,大方点,免得这家伙得知自己三瓜两枣将来得心梗脑梗什么的死不瞑目。
提到猪这个字眼端着脸的裴正扬忍不住分泌唾液,表示他也要肉。
柳致双手合十:“好啊好啊,拜托一定给我多换点肉。”
“尽量。”
沈老太太有两个炉子,可怜孩子们受冻加满了碳让他们拎到教室去,谢小凡和谢勉一人一个暖手炉。
教室里有两个煤炉,温度提升大家终于不用筛糠。
冬天四点多就黑透了,雪越下越大,百姓们反倒高兴,雪大能冻死地里的虫子,雪水融化能浇地,可以肯定明年的收成比今年好。
几个家伙舒舒服服的窝在热炕上学习,谢勉却在俩塑料兄弟的催促下不得不顶着暴风雪去城外溜达一圈。
街上空无一人,谢勉左手撑伞右手抱暖手炉,背着书包,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冻得嘶拉嘶拉的吸气,拉拉围巾啧啧道:“赚钱真难。”
路过王平儒的房子驻足听了一阵,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谢勉耸耸肩继续往前走。
王平儒这不孝子搬出王家后对亲娘不闻不问,偶尔街上遇到装不认识,谢勉认为他做的非常好,希望继续保持,这样老太太才会跟他们去京市。
天寒地冻万籁俱静的夜晚,施家大哥咽下最后一口气。
省城医院住了三天,得知自己得了绝症精神垮了,病情迅速恶化,终究没能熬过这个冬天。
“他爹,他爹,睁开眼睛看看啊,你咋就抛下我们走了。”施家大嫂趴在他胸口悲恸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