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社员看菜下碟,有关系的粥打的稍稠,没关系的稀一些,像谢勉这种得罪大队长的刺头,碗里一粒苞米都见不到,母子俩一碗清汤加两个小窝头。
李大美得意的对他们抬下巴。
谢穗子习惯了,顿顿如此有什么可稀奇的,她有次不过是提了一嘴,去河沟挑了一个月的淤泥,一般挑淤泥是男人干的重活,不用想也是大队长特意交代的。
从早挑到晚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此后她哪还敢说什么,给什么吃什么吧,饿不死就行。
谢勉从小到大就没受过委屈,幼年时前继母想把他撵到他亲妈那儿,上蹿下跳的找茬。
他爹再宠她又如何,老爷子六个孙子最疼的就是他,不自量力的敢和他斗,施以小计老爷子让他爹和前继母一起卷起铺盖走人,最后两人离婚老爷子才准他爹回谢家。
在这里大队长是土皇帝当他是眼中钉又怎样,小爷他照样不带怕的,看谁斗得过谁。
谢勉把碗递给谢穗子,快步过去抢过李大美手里的两个碗,一脸严肃地扬起他的大喇叭:“大队长,我要举报,打饭大妈给李大美的是稠粥,我们的是清汤,窝头也不样大,哦,这几位大姐也是清汤,我敢肯定大妈收了李大美好处,这种不公正的人不配在食堂打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