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见目的达到,以为拿住了雷慕书,很是得意,态度忽然又温和了起来,问雷慕书道:“是这样吗?雷公子什么意思?您要敢说您自持身份高贵,不屑主动求见,我西门庆可要发脾气,你在阳谷没有身份。”
“是吗?”雷慕书故意端起身前酒杯,却并不邀西门庆举杯,自顾喝了半杯,慢慢又把酒杯放下了,继续说道:“要说身份呢,雷某自认为还可以,阳谷县应该没有比在下高的。但雷某这次的意思却也真不是因为什么身份问题,雷某从来不以为身份算个啥,咱又不真是皇亲国戚,只是认识些皇亲罢了,有什么可牛的。”
西门庆何等样人,地痞无赖出身挣得偌大家产,什么没见过!披虎皮吓唬胆小的,他见得多了,自己也做过此等事,又见了雷慕书故意怠慢他,心中更认定了对方是骗子,顺杆爬后又行欲擒故纵之计,拿身份吓唬他,冷笑两声。
“哼哼,尊驾好一张利嘴,果然是江湖惯家。老子偏不问你身份,你只说你放着孙德高不用为啥花钱买那有才搞鬼。”
“大官人果然谨慎,思虑也周祥,怪不得名声响亮。”雷慕书先送了顶高帽予西门庆,“大官人说对了,在下确实应该请孙老爷引荐求见您,我们也这样打算的。只是到了此地,我们一问那有才,他说大官人正和一个观察使在吃饭,雷某才忽然改变了主意,决定坐等大官人来拜见在下。不信你问孙老爷。”
西门庆看向孙德高,“是吗?”
孙德高正怕的不行,见此时附和雷慕书的瞎话于他有利,如何敢不符合,忙连连点头,“对,对,就是这样。”
西门庆终于信了,问道:“雷公子怕王观察?”
“我怕他做啥!他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他。”
西门庆气极,“雷公子,老子很忙,有话请直说。”
“其实也是怕,怕他知晓了在下的身份来跪舔在下,老子不爱和官场人打交道。”
观察使并不是个小官,如果在唐朝那是“观察处置使”,是仅次于节度使的地方军政长官,管辖一道或数州,并兼领刺史之职。凡兵甲财赋民俗之事无所不管,有实权的。到了宋朝,去掉了处置两个字,没了实权,那也是刺史一样大的官,是随时被朝廷征用去打仗的武官,到时候就是军权在手,威风的很。
雷慕书大言不惭说王观察有可能跪舔他,西门庆如何能信,心中大怒,“能让王观察跪舔的的人天下能有几个,你他妈要是如此厉害,老子怎么可能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