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帮众驾了马车,雷慕书三人到了五台山下车看时,果然好山,虽没了后世修建的缆车以及便利爬行的山道,也没有满山的商家卖东卖细,只有三两个草棚子卖点香烛,可是那些草棚子更有野趣,也显出了五台山更比后世雄奇。
雷慕书好奇,入手怀中掏出那本《江湖豪客传》,心中说道:“待我比上一比,看一看描述的像不像。”
“云遮峰顶,日转山腰。嵯峨仿佛接天关,崒嵂参差侵汉表。岩前花木舞春风,暗吐清香;洞口藤萝披宿雨,倒悬嫩线。飞云瀑布,银河影浸月光寒;峭壁苍松,铁角铃摇龙尾动。山根雄峙三千界,峦势高擎几万年。”
雷慕书读罢,暗赞一声,“果然如此,可惜后世人到此只见人多,再也不能睹此美景。”
那草棚下卖香烛的见了雷慕书派头,也不敢上来呱噪,倒是还比后世那些服务热情的商家更让人喜欢。
只有一个轿夫模样的人过来,远远站住了,朝着王武打躬作揖,“敢问小哥,贵东家可否雇轿上山?”
雷慕书本待不雇,想了一想,“倒还没有坐过轿子,翠红是个女孩子。雇一顶我在山下平地转一圈过下瘾,上山就让翠红坐。”
“雇一顶吧!”雷慕书吩咐。
轿子从草棚下抬出来,嗯,竟不是雷慕书以为中的花团锦簇绣红描绿的那种轿子,而是一座四面透风的竹滑竿,两根竹竿绑着一张竹椅而已,和后世的一样。
雷慕书顿时失去了兴致,只好吩咐翠红,“你上去坐吧!我和王武跟着。”
翠红哪里敢!看向王武。
王武是江湖人,也明白雷慕书的爽利劲,点点头,“让你坐你就坐。”
轿夫却误会了,以为雷慕书嫌弃滑竿,忙对王武说道:“小哥,咱们有轿子的,只是上山去了,请贵东家略等一刻可行?”
王五摆手,“不用,抬你们的就是了,照样赏钱。”
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
两个轿夫心中暗骂,“原来是个吝啬的,哪有有钱人来了步行上山的?待我们走快一点,领你们走最难的路,看你这个有钱王八蛋东家如何跟得上,细皮嫩肉的小哥你怕是也支持不住,到时候看你们不多雇两顶滑竿。这个粗笨的伙计一看就是有力气的,倒让他坐轿,真他妈奇怪。”
果然如轿夫所料,野山路看着好看,爬起来可就难了。未及三里,雷慕书已然气喘吁吁,把手中的扇子,头上的帽子,身上的长袍都丢上躺椅。王武倒是运步如常,不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