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成婚的时候,因着小溪儿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即使是去自家酒楼里,谢知言也有些不放心。
毕竟婚宴上人来人往,她害怕有自己照顾不到的地方。
所以安素的婚事,谢知言妻夫二人只送去了丰厚的礼品表示祝贺,并没有去往婚宴现场。
安素知道明溪处于特殊时期,平日里爱吃爱睡,不喜挪动,当然也表示理解。
陈宇在婚宴上并未逗留太长时间,只简单敬了酒就回到了自己的新房陪自家夫郎。
言溪酒楼都是安家与陈家的长辈在操持,安素的母亲也和陈宇的母亲相谈甚欢。
当两个人选择步入婚姻的殿堂以后,在成家的那一刻起,二人之间的很多感情就会变成柴米油盐。
有句话叫‘贫贱妻夫百事哀’。
让一个新的家庭保持平稳运行的,很多时候是经济条件。
安素此时正盖着盖头坐在喜房里,红盖头下的脸上满是欢喜。
陈宇走在自己有了夫郎的新家里,心中也是万分感叹。
她从军多年,无法抹去自己骨子里的记忆。
在边疆的日日夜夜,她也曾无数次幻想自己能有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温暖的家。
但是黄沙漫天的地方,哪里能有恰恰正好的缘分。
孤身一人的时间里,有伤了是她自己一个人舔舐伤口;
有苦难,是军中的姐妹一起相互鼓励;
有危险,是她次次冲锋在前,不计生死。
边疆的冬日寒风刺骨,所以在那里生存的人们大都热血难凉!
那些年,家里的母父在故土生活平静,她一个人几乎是半生的时光都孤孤单单,没有人牵挂,也没有牵挂的人。
现在身处她在重安镇的,一个有了她喜欢的人的温暖的家,她的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欢喜当然欢喜,但更多的却是五味杂陈。
她只是觉得自己以后会把自己心上的男子捧在手心里娇宠着,更会把自己的未来人生都交到他的手里
轻轻推开屋门,陈宇看到了喜床上坐着的安素。
安素此时有些紧张,心跳也加快了不少。
他觉得自己遇到陈宇以后,生活就有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在,他也过上了之前永远不敢想象,永远不配期许的日子。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