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一进门,就看到了那厅堂正上方坐着的小夫郎。
谢家只有两个男主子,一个是谢父,一个是南氏,齐氏当然知道这个年纪的人只能是南明溪了。
他听人说过南明溪的出身,不过就是个农家子罢了,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攀的高枝,竟然是嫁到了谢家,直接成了当家主夫。
不过既然妻主要他来找南氏拉近关系,他也只能屈尊降贵,来跟这个空有美貌的男子说两句话了。
小明溪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和这些商户夫郎们打交道,就还是像往日一般,先扬起一抹标准的微笑,请文家主夫齐氏入座。
这个笑容是他跟自家妻主学的。
谢知言当时教他接待这些从前从未认识过的客人的时候,都是自己在前厅与人说话,让自家溪儿在厅堂后边看着的。
小溪儿当时学了不少,但是学得最像的就是如谢知言这样标准版的笑容。
后来谢知言都不得不连连感叹:
“溪儿跟为妻真是越来越有妻夫相了,连笑起来都是一样的”
还一边说一边亲了自家小人儿好几次
齐氏接下来便开始了自己的一套说辞,赞扬谢家和小溪儿的话也是口不对心地一溜烟说了出来。
一番接待下来,小溪儿倒是游刃有余,二人一会儿就相互了解了些,开始闲话家常起来。
“不是我说,谢家这宅子小了些”
齐氏一想起文家的大宅子,心中立马有了满满的优越感。
他轻轻晃了晃自己的满头珠翠,笑得十分得意,毕竟,从家宅这方面,南氏家比不过他家。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小明溪的名字是谢知言亲手写在谢家的房契上的!
而文家,当然不会在自家大宅子的房契上添上齐氏的名字。
文家这般人家的房契地契,都是写现任家主的名字的,谁会把一个男子的名字写在祖宅上。
此外,在齐氏的眼里,男子们聚在一起无外乎就是比来比去的。
有时也谈论衣衫首饰,有时便是说些别人家的闲事。
比如:谁家的妻主纳进门的侍夫出身不好。
或者是:家里哪个小侍又闹得欢腾,身为正夫该怎么把他们制服
“宅子?”
小溪儿听着这话心里更不舒服了。
为什么这个齐氏自己大早上来谢家拜访他,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