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扔了一通的烂菜叶,臭鸡蛋,有几片腐烂的菜叶粘在了头发上,还有个臭鸡蛋打在了头上,敲碎的蛋液顺着额头的发丝滑落下来,遮住了眼睛,刺鼻的臭味直冲大脑,王嫱很想吐。
这一幕太熟悉了,不同的时候,当初她还是王颜,是要被送入教坊司的谋逆之女。
“杀人偿命,杀了她们,杀了她们!”愤怒的声音此起彼伏。
那四个随从也被带来了,此刻正带着枷锁跪在堂前,脑袋耷拉,全然没有了当初的精神气。
王嫱被人按着肩膀跪了下来。
“大人,大人,您可要为小民做主啊!就是他们,是他们杀了我那可怜的驿卒,我亲眼看到的。半夜里他们要逃,被驿卒发现,没想到他们心如此狠毒,痛下杀手。可怜他才刚刚成婚不到两年,下无子女,上有高堂父母。”
又是那个驿丞,王嫱觉得很是奇怪,苦主不应该是驿卒的家人吗?既然他有妻子,有父母为何会是他来?
“你可看清是谁杀了驿卒?”王嫱反问。
驿丞指着成滨海:“是他,我看到他手中有刀。”
“你的意思是他是用刀杀了驿卒?不是……”王嫱立即问道,话还没说便被师爷打断了。
“驿丞,别紧张,别紧张。瞧瞧你,昨天还和大人说看到他们用石头砸死了人,怎么这会儿被一个小小的姑娘一吓,就语无伦次了呢?”
“对对对,他从地上捡了石头,用石头把人砸死的,没有用刀。”驿丞的声音明显弱了弱。
“也就是说,成滨海没用本来就拿在手上的刀杀人,而是舍近求远从地上捡了石头杀人?”王嫱又问道。
“这……这我哪知道。反正我看到他是用石头把人砸死的。”驿丞别过脸去,他不敢看王嫱的眼睛。
“当时天这么黑,你可看清了?又是凭什么一口咬定是他杀的人呢?除了你,可还有别人看到?当时他是左手拿石头还是用右手拿的石头杀人?”王嫱没有留时间给驿丞考虑。
“天这么黑,他怎么看得清!是郡守大人审案,还是你这个帮凶在审案!大人,这个女人太过放肆了,应该把她的嘴堵起来!”师爷立即说道。
“郡守大人,奴婢只是觉得这位驿丞的话实在是可疑。试想若是要杀一人,放着手上的刀不用,反而是捡并不一定能将对方杀死的石头。况且刚刚驿丞自己也说了,我们是趁着深夜逃离的,天色很黑,他又是凭什么一口断定是我们杀了人呢?他的证词根本就不可信!”
“大人,把她的嘴堵起来,省得她在这里混淆视听!”
“大人,若是我所说有错,不用大人吩咐,奴婢自己就心虚了。但若我说的没错,此时堵我嘴,岂不是让咱们颖川郡的百姓看了心生疑虑?况且大人为官十余年,断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