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入到角色当中,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不但不觉得羞耻,反而有种社交牛哔症般的加成。
于是没怎么费劲的,就将那种发自骨子里的傲气给演绎出来了。
有意思的是,他注意到,这里的许多人,确实有种当惯了奴才不会直腰的特征,那种糅杂了多种情绪的模样,很容易的就让他想起‘斯德哥尔摩症候群’这个概念。
厄尼知道,他的事先分析和预测没有错。
三分本事,七分宣传,好汉出在嘴上,能打,还得能吹!才是真牛哔。
“我放弃十年之功,漂洋过海、不远万里回来。原因,就是我无法做到背叛自己的过往,背叛斯科特这个姓氏。
我去面见了布莱顿子爵,我完成了法统上的爵位继承,从那一刻起,我就是新一任的斯科特男爵!”
说着,厄尼拿出了封章、印信,当众展示。
可惜这一届瓜众不行,或者说,这个时代的普通人,象现在般缺乏互动反馈,才是正常。
奔流城的自由民太少了。
这里说是城镇,其实就是个大村子。
而厄尼不久前的杀戮,也让人们很自然的变得小心翼翼,不敢胡乱表态。
即便如此,都是看在厄尼干了一件令大多数人感到解气的事,且貌似行事挺有章法,那被他点名处理尸首的人,还得了赏钱。
若非如此,此时此刻就不是演独角戏那么简单了,而是连观众都不会有多少。
莎尔娜此刻心思象她的眼神一样复杂,既有对多年来勉力操持、才逐渐获得的权柄即将失手的不舍与不甘;又有对领地有了主心骨,肩上担子一下减轻的如释重负感;还有几分自怜自艾。
想起自己的际遇,她偷看了眼厄尼,心道:“他心中大约也很愤懑吧?当初只能远走,现在又不得不回,每一次都是损失惨重。”
厄尼见众人反应不佳,便自己加戏,目光冰冷的问莎尔娜:“我这男爵之位,你认,还是不认?”
一句话,直接就让莎尔娜心中一片冰寒,她听出来了,也看出来了,这艾伦·斯科特,是一点旧情都不讲了。
但凡还有一点温情,都不应该如此急迫的在大庭广众之下逼她。
这明显是拿她当垫脚石,不惜损害她的公众权威,也要迅速掌控权力。
于是她道:“斯科特阁下,既然您讲法统,那么应当清楚,承袭仪式,也是其中一部分,您的父亲,还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