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睐,我家小子半点不在乎,你们可连求都求不来。”
李右相当场呵呵:“老匹夫说得好听,你敢不敢再次发誓,绝不接受户部尚书的示好?”
“有何不敢?老夫今日还当真就此立下毒誓,绝不会帮他入仕!”
封左相毫不犹豫的话掷地有声,这反倒让李右相瞪大了眼睛,摸不准他的想法了,“老封头,你认真的?”
封左相却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人最重要的就是懂得知足,有时候越是想要追求,心中越会不平衡,便适得其反,知足一些反而见得海阔天空。岁月催人老,什么名利地位,我如今渐渐也看开了,有些东西可以追求,但不能偏执。”
他来这么一出,顿时把李右相整不会了。
“你是在忽悠我放松警惕吧!”
“呵。”封左相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你扪心自问,不管李元绍还是李贵妃母子,你们家沦落到如今的境地,难道不都是因为你逼的太紧吗?”
“老李头,你我斗了这么多年,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看在两家如今已结亲的份上,我好言劝你几句。”
“为人父母,多少替儿女子孙们想想,他们也不容易,只有他们好了,你们李家才能好得了。”
“你现在仗着一家之主的威风,自觉理所当然地置气逼迫他们,还怪他们不懂你的苦心,等老来后悔的那一天,想和好都未必有机会了。”
说完,封左相便扔下呆滞的李右相,径自回院了。
祁天河的出现,令封善星这个名字再度被提起,也让封左相不得不面对曾经逃避已久的事实。
从前,他就是太贪心了。
三个嫡出儿女没有一个善终的结果,本质上是他当年太过看重名利,忽略了儿女们本身。
如果多替长女着想一些,她不会流落异乡思家而亡;如果对小女儿上心负责些,一视同仁地教养,就不会养出那样小家子气的性格。
还有嫡长子最困难的时候,做父亲的若能成为依靠与主心骨,而不是选择半睁只眼推卸责任,对方就不会承受着整个家族的巨大压力,被迫痛苦地去盗亡妻的棺木,留下一生的心魔。
现在看来,封家的衰落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天理轮回,报应不爽。
他原本也是想用家族力量帮祁天河仕途无忧的,可这几天相处下来,他渐渐改变了想法。
外孙志不在此,他也不想强行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