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不该冲动不顾理智,不论青红皂白,二十鞭子下去,既愧对原本无辜蒙冤的楚云苓,也让云苓白白受了那么多苦头和委屈。
“当时你一定很疼。”
他不敢想象,云苓当时被扔在房间里无人理会,既没有汤药吃食,也没有人帮忙上药包扎,该是何等的煎熬。
萧壁城记得,后来冬青给云苓上的金疮药,还是她当晚顺手从燕王的房间里偷来的。
上药上到一半,他还因为误会云苓,怒不可遏地冲进去打了她一巴掌。
乍想到这里,萧壁城眼神晦涩,心中不是滋味。
“你不用放在心上,这种程度的疼痛,于我而言算不了什么。”
云苓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神色颇有几分骄傲。
“我们这些能在组织里杀出一条血路的人,可不是什么绣花枕头。”
就算子弹打进骨头,她也不会吭一声。
萧壁城闻言,忍不住问她,“你在组织里的时候,经常受很严重的伤么?”
“出行任务,这都是避免不了的。”
云苓拿起木梳,将长长的头发一下一下捋顺。
“不过我主要负责救治和侦测,辅助战友进攻,受的伤都比较轻,最严重的一次,也只是被一根三指粗的钢筋刺穿了肩胛骨。”
也只是?
萧壁城胸口一闷,光是听着就感觉头皮发麻,这样的重伤放在军中,处理不好的话人命就没了。
他实在难以想象,云苓以前过的都是些什么非人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