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阿贺也尽早离了吧,这事儿总归是见不得光的,要是给人知道阿贺娶了你这样的媳妇,那是要遭人耻笑的。
裴月淡声说,知道了。
贺母不再看她,没多久,里面就传出阵阵痛哭声音。
裴月靠在墙边,依稀分辨出来,最高的那个哭声,是贺敬西,奶奶走了,他一定是最伤心的人。
——
老太太去世后,再加上汪语希的事,贺家陷入一片愁云惨雾里。
汪家派了人过来,当面就出手把贺真贤狠狠打了一顿,因为两家在生意上捆绑很深,贺家要靠着汪家进行资金周转,再加上确实理亏,只能低头认错。
贺真贤给汪语希跪下来道歉,保证会跟外面的女人断了干净,孩子抱回来,当成汪语希生的,夫妻俩一起照顾。
汪语希不能生育,这个方法虽然很让她窝火,但孩子抱来了,总归是条新的希望。
最后两家人勉强言和,同时,老太太的葬礼也在一片伤心里落幕了。
那天来了很多亲戚朋友,裴月没跟贺敬西站一起,也没在人多的时候去,只在最后人都散了之后,到墓前给老太太献了一束花。
过后贺敬西和她一起回家,
裴月记着贺母说的话,老太太没了,她跟贺敬西的协议婚姻也走到头了。
离婚的事就搁在她嘴边,她几次想说,但贺敬西心情很沮丧,好几天也不去上班,整日就窝在家里萎靡不振的。
裴月总感觉好像不是合适的时机,离婚是离定了的事,但要看在什么情况下去离。
贺敬西说离,马上就能离,她先说离,却很可能触了他逆鳞,他不喜欢她自作主张。
裴月就想等他过阵子,走出来奶奶去世的阴霾,兴许他自己就主动提了。
这天她休息,和他在家,冬末已经明显地暖和起来,太阳光从落地窗投射进来,整个卧室暖融融的,晒得人身上懒洋洋。
贺敬西靠在那儿发呆,裴月洗完澡出来,本想换上衣服出去转转,他忽然叫她,过来坐。
裴月还以为他要跟自己谈离婚的事,马上就过去了。
坐他旁边,他忽然将她拦腰拖过来,扣在身前,从后面贴上来,下巴枕在她肩窝,也不说话,就那么和她靠在一起晒太阳。
阳光晒得裴月要睁不开眼,微微眯着眼眸,神色带了几分懒倦。.五
贺敬西看着她那样子,挑着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