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过年了,路上偶尔有鞭炮声传来,放眼看去,到处红彤彤的一片喜气。
到了家,他进门的时候看了看,没灯笼,没春联,和别家,似乎是有点不一样。
他这些年也没贴过,去年贴的,没多久他嫌丑,让裴月给撕了。
他进屋倒酒喝,电话响,他带着几分醉意地接了。
那头的女人娇糯地叫他,贺少,我今晚去你那住吧,明早一起去机场好不好嘛?
他随口应付了,酒劲儿涌上来,躺在沙发上睡了。
睡一觉,迷迷糊糊地觉得身上有点冷,刚掀开眼皮,就听见有女人小声的笑。
他拧着眉起身,走到偏厅,就见花枝招展的女人站在落地窗边打电话,我明天跟贺少出国度假,你羡慕也没用,谁叫我有魅力呢!购物清单我都列好了,那个包我肯定要的当然吃药推迟了!胸疼死了,不过没办法啊,跟他出去,来那个怎么可以,那个药还蛮有效的,回头我推荐给你对了,你上次介绍我的美体馆,真的好厉害,把我那儿漂得粉粉的,可嫩了,哈哈保准儿迷得他欲罢不能
贺敬西也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睡一觉着了凉,感觉头重脚轻,身上一阵阵发冷。.
那女人听见动静,赶紧放下电话,跑过来钻进他怀里,撒娇道,贺少,你醒啦!我们等一下出去吃好不好?吃法餐?还是吃日料?
贺敬西本来就不舒服,一闻到她身上那股浓烈的脂粉味,顿时更恶心了几分,抬手推开她,离我远点,喷的什么香水,难闻。
那女人闻了闻身上,怎么会啊,你以前说过这个味道香的啊?很经典的味道呢!
贺敬西只想安静地睡会儿,或者吃点清淡的粥,他走到沙发旁,掏出烟点了,恍恍惚惚的,觉得好像曾经有过那样的时刻,他喝多了,或是睡起来,有人对他说,厨房炖了汤,煮了粥,问他要不要喝一点。
他忽然觉得心烦气躁的,那女人还往他身上凑,求欢的手往他身上摸。
贺敬西一阵烦躁,抬手把人狠狠推开了,恼火道,给我滚,听见没有!
那女人吓了一跳,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翻脸,不过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脾气反复无常的。
女人仍陪着小心,贺少,你不喜欢这个香水,我马上去洗了,人家买了新的内衣,可好看了,换给你看好不好
贺敬西冷冷地扫一眼,抬手将烟头丢过去,我他妈让你滚!再废话弄死你!